“清秋啊,爹现在就正式把延续蔡家辉煌的重任托付给你。希望你能牢记‘创业难、守业更难’的古训,殚精竭虑、为蔡家的发展鞠躬尽瘁,率领家族成员迈向另一个新的高峰!我的孩子,你能保证做到这一点吗?”蔡文飞在临终前满怀期望地对自己的儿子说道。
“爹,您放心!我一定会让蔡家在京城屹立不倒,始终位居各大家族的前列!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百年之后无颜见您和列祖列宗!”蔡清秋面带坚毅,郑重地说道。
“好!那就好!这样,爹就可以走得安心了。”说完这句话后不久,蔡文飞就双目一闭,驾鹤西去……“爹,我好冷!难道您不疼爱我了吗?”蔡婉仪在黑暗中哭泣着说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最终沈向河还是能够和宁芳菲在一起?看来,您已经把我忘记,女儿好伤心啊!”
“不!爹没有忘记你!你永远都是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最疼爱的宝贝!爹对不起你,爹没有本事啊!”蔡清秋老泪纵横、悲痛欲绝地喊道。
“女儿,你别走!爹好孤独,你陪我说说话好吗?婉仪------婉仪!你别走啊……”他看着蔡婉仪悲伤黯然地转身走远,眼里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不------!不要------!啊-----!”随着连声哀嚎的响起,全身被冷汗浸湿、脸上满是愧疚、悔恨表情的蔡清秋猛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息。
父亲,我是蔡家的罪人!婉仪,你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他还没有从梦境中完全走出,心里还在不停地自责和愧疚。
“大哥,你终于醒了!”见状,一直坐在床边的蔡青松惊喜地说道。“您足足睡了一整天,可把我们给吓坏了!”说罢,他急忙把枕头垫在床头的靠背上,扶着自己的大哥斜靠到那里。
“现在几点了?”蔡清秋茫然地看着窗外的暮色,低声地问道。“青言呢?他上哪儿去了,怎么不在房间里?”
“三哥去处理昨晚的相关事宜,估计还没有忙完。”蔡青松整理着床上的毯子,神情有点不自然。“现在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是不是遇上什么为难事了?你但说无妨。”蔡清秋撇了四弟一眼,淡淡地说道。“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就不要再瞒着我了。”
“这……”蔡青松闻言,显得很是犹豫。“大哥,您身体不好,有些事咱们过后再说吧。即使有什么问题,我和三哥会着手处理的。”
“说!”蔡清秋低声地喝道。“只要我还没有死,我就必须要知道家族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坐直了身子,目光直视蔡青松。
“好吧,我说了之后,您可别生气。”在大哥的严令之下,蔡青松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起了一些具体的情况。
原来,蔡清言的确是很忙。他要提取巨额资金,一一地抚恤昨晚那210多个、为家族利益牺牲的精英分子的家属。
不仅如此,他还要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陪着笑脸、屈辱地和泰国的“拿太”暗杀组织进行艰苦卓绝的谈判。
因为,“拿太”不但收取了2000万人民币的付款,而且还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必须要再支付500万人民币的佣金。二是谴责由于蔡家提供的情报不准确,才会导致这四个杀手丧命。所以,蔡家要为此赔偿该组织4000万元人民币。否则,将展开对蔡家成员的报复和暗杀。
“拿太”的要求如果是放在从前,蔡清言肯定会呲之以鼻,毫不理会。可现在家族里已经没有了高手坐镇,实在是惹不起这个暗杀组织。因此,他只能是极力争辩,以图尽可能地减少家族的财产损失。
“混账东西!他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蔡清秋听了后半段的话语,立即气得脸色通红,胸膛不住起伏。“暗杀没有取得成功,他们甚至连那2000万都应该退回来!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这是在欺我蔡家无人啊!咳咳咳……”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大哥,我都说了让您别生气,可您……唉……”蔡青松赶紧轻拍着兄长的后背,小声地埋怨道。“这段时间以来,您的高血压和心脏病这两种病患情况都不稳定。您还是好好地休息吧。万事有我和三哥在顶着呢!”
“对了,你负责的解救事宜进行得怎么样了?焱枫他们被放出来了吗?”过了半晌,蔡清秋恢复平静后,继续说道。
“大哥您就别问了。现在,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听这话,蔡青松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他劝慰着兄长,不肯吐露只言片语。
“放肆!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大哥?你还当不当我是蔡家的家主?快说!否则,我就揍你!”蔡清秋瞪着血红的眼睛,暴怒不已。
“大哥!我……”蔡青松刚想辩解两句,就被兄长的气势所压倒,他犹豫了片刻,不得不讲起了自己所受到了“礼遇”。
无论是昔日要好的兄弟和领导,还是关系一般,但还过得去的政界同仁后辈,只要第一时间接听了电话、一听说事情的经过,就不约而同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拒绝了蔡青松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