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灵暗骂倒霉,冲地上的郑琅喝道:“休得胡言,你那侄女至今都不愿意改嫁,谈何亲戚,郑琅,若再敢胡言乱语,我第一个不饶你,来人,唤我的歌姬们出府。”
一应歌姬怯懦懦的出了府邸,其中一人竟是妙人,她见到陈铭吓了一跳,陈铭眼神示意他不要做事,她急忙低头出了府邸,孙永灵甩袖离去,临出门狠狠的瞪了一眼陈铭。
陈铭无所谓得罪孙家,走到郑琅面前,问道:“我嫂子如今何在?”
“哼。”郑琅撇过头去,佯装硬气不答。
陈铭一脚踩断了他的大腿,疼的正琅惨嚎一声,叫道:“陈铭,你王八蛋,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杀你,还不是捏死蚂蚁般简单。说,我嫂子人呢?”陈铭冷喝道。
陈匡着急道:“二叔,别和他废话,咱们直接去搜府。”
“也好。”陈铭踢昏了郑琅,与陈匡入府搜查。
郑妮文一直被软禁在一间四合院中,身边就只有四个贴身小婢伺候,外面发生了如此大的动静都不知道。
当陈匡闯入院内时,惊的她喜极而泣。
郑妮文本来姿色上佳,只可惜这些年终日忧思,以泪洗面,以致气血溃散,身子大不如从前,看她枯瘦无比,陈铭一阵心痛。
“嫂子,陈铭来晚了。”陈铭哽咽道。
“你是陈铭,你可回来了。”郑妮文满脸喜色,上下打量陈铭,瞧他一表人才,感叹道:“你和你哥哥真像,一样的出众。”
陈匡更是喜色道:“嫂子,你还不知道吧,二叔可厉害了,郑琅都被打了,我们来就是接你回家的,迎春,快些收拾细软,咱们这就走。”
四个丫鬟顿时欢喜无比,领命收拾细软。
“哪里走。”郑家老老少少尽数堵住门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瞪着院内每个人。
郑琅被人抬在藤椅上而来,对陈铭叫嚣道:“陈铭,要想带走郑妮文,就得从我们郑家人的尸首上踏过去。”
陈铭喝道:“你当我不敢杀你吗?”
郑妮文吓的面色惨白,急忙叫道:“不要,二叔,你为何非要我改嫁,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又何必为难于我。”
郑琅忍着剧痛,咬牙道:“你父亲当年糊涂,任你胡作非为嫁了个寒门短命鬼,如今我便要纠正当年的错误,陈铭,有本事你杀了我们全家,否则你休想带走她。”
陈铭目光中凶光毕露,郑妮文忙喊道:“小叔子,不可。”
陈铭忍着心中的杀气,狞笑道:“好,我不杀你们,但是你们也休想拦住我。”
陈铭取出了龙箫,龙箫吹奏而起,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恨意,幻舞魔音诀被陈铭施展而起。
凡人心中对红尘有着太多的牵挂,一听此曲,顿时心神晃动,眼前出现了无数的幻觉,每个人都眼露痴迷之色,已经深深陷入了自己心中产生的幻觉中。
“都给我让开一条路。”陈铭停止吹奏,冷笑吩咐道。
在陈匡等人吃惊的目光下,郑家人居然真的乖乖让出路来,陈铭套了马车,带着郑妮文扬长而去。
法术在一个时辰后起效,郑琅事后气的脸都绿了,可是却是无计可施。
“二叔,你那曲子怎么那么厉害,居然把所有人都迷住了,还有那个箫,看起来好特别啊,能给我看看吗?”陈匡好奇问道。
陈铭摇头笑道:“这可不成,那箫是法器,你只怕刚刚碰到便要遭它所伤了。”
陈匡有些失望,忽的兴奋问道:“那我能学道术吗?”
陈铭摇头道:“侄儿,为叔不是打击你,你的身子骨并不适合修道,再说你尚有母亲需要照料,陈家日后也要靠你维持,所以我是不会引你走这一条路子的。”
陈匡再度失望,陈铭勉力道:“别这么颓废,不能修炼,但是我可传你一些强身之法,保证你日后百病不侵,夜夜笙歌都不成问题。”
“胡闹,哪有做叔叔的说这样的混账话的。”郑妮文笑骂道。
陈铭与陈匡对视一笑,不再多话,向家中而去……
陈铭回家已经七日,七日都不曾拜见族内长辈,倒不是他性子孤傲的紧,而是对族人有气,陈匡母子分离五载,竟无一人问津,这如何不叫人有气。
陈匡近日随陈铭练气,倒是身子骨渐强,郑妮文也由珑霜三女连番灌注真气滋润身体,气色一日比一日好转。
这日,陈铭正在院内与珑霜琴箫合奏,陈家家主陈天意却突然来访,随他而来的还有一位道长。
“陈铭,这位是天禾道长,快来拜见。”陈天意入院内,也不知和侄子寒暄俩句,劈头便要陈铭拜见道人。
陈铭停下吹箫,上下打量起天禾,天禾道人身着一身紫色镶金道袍,面貌黝黑,山羊胡,一双三角眼很是让人讨厌,竟一只在珑霜三女身上打转。
“道友有礼了。”陈铭回道,既不起身,也不见礼,只是客套的一句问候。
这让陈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