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寒暄片刻,商海鸣提及需要出城赶路,方天诚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快起来。
商海鸣瞧了,急忙问道:“方城主,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只需在下能够效劳的,必定帮忙。”
方天诚一脸惭愧道:“我新近上任,竟发现公孙家将城中的税收克扣了不少,如今府邸财务亏空的太大,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这公孙家的命案也叫我好生头疼了,唉,真是多事之秋啊,这出城的事情我实在是无力去管啊。”
商海鸣一听这话,便知道要银子,急忙掏出一张银票来塞给他,道:“一点心意,免得大人你难做,不知这手谕……”
“完全没问题。”方天诚收了银票,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手谕。
商海鸣带着陈铭出了府邸,俩人齐声骂道:“狗官。”
俩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有了手谕,出城自然方便,一出城门,陈铭便觉得浑身自在。
他向着商海鸣问道:“商大叔,不知道你回苏城要逗留多久?”
“少说半载吧,唉,如今这商路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日后我还是看看海路如何,兄弟,你可有心思和我一起做买卖?”商海鸣也只是一问,在他看来陈铭虽然出身寒门,但是却难看上这经商一途。
岂料陈铭微笑答应道:“好啊,可是我囊中羞涩,恐怕没多少本钱出哦。”
商海鸣客气道:“兄弟说的那里话,你拿出的夜明珠便是最好的本钱,日后我商海鸣所赚取的银两,其中一成红利给你,你看这样可好。”
陈铭不懂理财,无所谓道:“随您,快要到家了,咱们快些赶路吧。”
“也好。”
一行策马狂奔,傍晚时分回了苏城,商海鸣在苏城的宝号是行云居,倒是不错的商铺。
陈铭护送到此,便向他告辞道:“商大叔,陈铭护送到此,离家多年,思亲心切,就不多加打扰了。”
商海鸣拱手送行,陈铭带着三女,驾马车出了城,直奔水苍县。
夜幕渐浓,披星戴月的,四人感到了水苍县,水苍县南临苍溪湖,倒是个风景宜人的地方,环湖而来,俩岸满是翠竹,沙沙声不绝于耳,似在欢迎陈铭归家。
透过厚厚的竹林,便见一座废弃的堡垒矗立在眼前,土墙垒砌的堡垒有了不少年头,这便是陈家堡。
陈家,在一千年前还是豪门士族,如今却成了这般落寞寒门,想起来不绝戚戚然。
陈铭的马车行到堡垒下,看着风霜侵袭的不成样子的家园,他的心情有些发堵。
“少爷,这便是你家吗?怎么不见护丁在外看守啊,这里看起来阴气森森的……”雨霏问道。
珑霜立马冲自己的妹妹瞪眼,让她闭嘴。
陈铭轻笑道:“是有点阴气森森的,人定不旺啊,走,咱们下马。”
陈铭敲门,半晌才有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从门内问道:“谁啊?”
陈铭一听这声音,立马便认出这是家奴老李的声音,老李已经七十高龄,想不到还在世,不由喜道:“是我,我陈铭,我回来了。”
“陈铭?哦,你是西楼少爷。”老李想起来,忙开门。
陈家堡分四楼,分别是四大主脉后裔,只是到了如今,陈铭这一脉变得人定稀薄,除了他,便剩下一个侄子。
老李开门一见长大成人的陈铭,一时间没认出来。
“老李,近年来我西楼可安好。”陈铭微笑问道。
老李摇头不语,只是去牵马车,不住的叹气,嘴里则嘟囔着什么造孽,不该什么的。
陈铭便觉得不妥,立马喝道:“老李,我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我明说。”
老李摇头道:“铭少爷,这事情你还是别问老奴了,你自己回家去看看便知道了。”
陈铭心中大急,施展起轻身之法,向着西楼掠去,三女瞧见了,也急忙下马车追去。
老李乍见突然冒出三个美女,以及看见陈铭的身法,不由咋舌道:“山上不是传话说铭少爷被废了赶下来吗?怎么还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古怪……”
陈铭一路飞奔到西楼,家中景物依旧,只是更加的破旧,时值深冬,院中的枫树枯败,落叶满院,颇显戚戚然。
本家奴仆铁牛正拿着大扫把在院里扫着,一瞧见突然窜来的陈铭,他举起大扫把便抡来喝道:“你是谁?怎么擅闯西楼。”
铁牛学过一些外家功夫,一身筋骨壮如牛,这一扫把打来武的是风声喝起,向着陈铭的脸上便扫来。
陈铭本来有些恼火旁人偷袭,但是一瞧是他,急忙收敛外放攻击的罡气,转为护体,扫把抡在罡气层上。
砰一声,被震成了齑粉,铁牛踉跄的退步,惊讶的看着陈铭。
陈铭冷着脸道:“铁牛,是我,陈铭。”
铁牛先是震惊,随后是狂喜,一下子冲来抱住他道:“你是铭少爷,你真的是铭少爷,太好了,你没事,他们都说你死定了,我就相信少爷你不会有事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