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陈默有些无奈了:“你怎么知道店铺在哪儿的?”
“江远告诉我的!”董心慈道:“他说李佳然心情不好,让我去劝劝她,我就去了!然后……她把你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我了……我知道,是我拆散了你们的郎才女貌!陈默,我问你,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撒谎?难道只是因为我情愿为你挡那一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告诉你,我董心慈不需要别人可怜!”
说完这番话后,董心慈用力的咬了咬下唇,伸手推了刘虎昌一把,转身跑了出去。
董心慈刚跑出门外,瘫软在地上的沈冰突然痛哭起来,哭声很大,以至于整个房间里的人全部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实话,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哭得这么伤心,尤其是陈默,他没有经历过感情,之前也很少跟女人打交道,根本没听过女人哭得这么歇斯底里,一时间,心里也被她的哭声搔动的乱了起来。
刘虎昌尴尬的干咳两声,凑上前来小声问道:“那个……老大,这个女的……”
陈默呼了口气,伸手抓了抓头发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哦,好!”刘虎昌听到陈默的话,赶忙对光头做了个眼色,两人快步走了出去,只剩下仍旧瘫坐在地上哭着的沈冰。
本来对于自己跟董心慈的感情,陈默倒是从来都没有仔细想过,他还是第一次谈恋爱,根本不知道他跟董心慈之间的那点感觉是不是爱情,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跟董心慈再一起的时候,还是跟李佳然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以前没有考虑过情感方面的事情,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想去接触爱情,多年前的那段懵懂的感情一直都困扰着他。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忽然懂了一点点,如果说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而且都互相为对方而着想的状态就属于感情的话,那他跟董心慈和李佳然就全部都有。
董心慈跟他确定关系虽然才紧紧一两天,但是两人在一起那种嘻嘻闹闹的感觉却让人很开心,而且,每次看到董心慈看自己的眼神,陈默都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暖的,好像带着点幸福的感觉。
现在董心慈突然间离开,陈默倒觉得胸口有点堵的慌,心里也突然想起了董心慈的话。她说李佳然把一切都跟她说了,李佳然跟陈默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两人自然算是相识相知。
但是,对于董心慈来说就不同了,她只是一厢情愿的爱上了陈默,主动跟他表白,虽然陈默答应了,但是,在董心慈想来,一个人的感情终究不算感情,两人早晚有分开的一天,与其长痛倒不如短痛,现在分开的话,以后会好受的多。
陈默越想越觉得头疼,最后索性不再去胡思乱想,仰头躺在了病床上。
旁边瘫坐在地上的沈冰似乎也哭累了,坐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原本性感撩人的大眼睛也哭肿了,好像是发泄了心里所有的委屈。
陈默起身打量了她一眼,蹲下身子看着她,问道:“沈冰,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吗?”
沈冰坐在地上抽搐着,没有出声。
陈默继续道:“你是因为想要暗杀我没有成功,所以才被我制住的,但是被黑衣人抓走的那个女人就不同了,她跟黑衣人毫不相识,也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她只是这件事的局外人,但即便如此,黑衣人仍旧把她抓走了……”
沈冰伸手擦着眼泪,仍旧没有说话。
陈默轻笑了一声,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叹气道:“她十来岁的时候,父亲被工地上掉下来的水泥板砸伤头部,死在医院的病床上,后来,工地上赔偿的钱连治病都不够,留在世上的母女二人无依无靠,只好四处上访,希望政府会帮他们讨回公道!”
说到这里,陈默顿了顿,继续道:“可是,最后上访了无数遍,事情还是不了了之了,这些年来,她们母女二人只靠着母亲在外边摆地摊赚点生活费。后来,母亲在进货的路上被面包车撞了,当时是凌晨,面包车见四处无人,自己跑了,从那时起,她不但要付给医院医药费,还得支撑起自己上学的生活费!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两三天只吃一顿饭……”
想起这些,陈默感到有些愧疚,叹了口气道:“学校军训的时候,她终于因为饥饿和劳累的双重压力,昏倒在地上,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认识了连累她他两次被人挟持的我!”
听到陈默的这番话,原本正在抽泣的沈冰,突然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被故事打动了,还是在想别的主意。
陈默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双红肿的眼睛很提防的看着自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道:“她以前每天要打三份工才能支撑起整个家,或许你还不知道,连咱们所在的这个兽医店,也是她打工的地方!你想想,她本来命就这么苦,现在又因为我而被你们挟持,我该不该愤怒?该不该以牙还牙?”
说着,陈默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道:“我这次是真被你们害惨了,身受重伤不说,连刚刚才宣布在一起的女朋友也跑了,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