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粗细的血溪,一个个浪头打下来,直流到山阳县众人的脚下,刚才岳羽三招天地同毁连续施展下来,山道上的血水一下子汹涌起来。
那惊人的血水,在山阳县众人的眼中,一下子冲刷下来,这样的景象是他们一辈子都未曾看过的,现在看来,多少人已经不敢再往山上去了。
却是山巅上,岳羽一个狠劈,七八个马匪向从岳羽身后逃下山去的马匪,被岳羽一下子劈飞了七八米,直接从山巅上飞向山脚。
扑通,扑通,扑通,这七八人齐齐摔在山脚下,摔血水山溪上,溅起了血花一大片,就打在耿县尉与一众商队首领身上脸上。
这些人,下意识地都朝着身后,猛然一跳。
这样的杀戮,真的是吓坏了他们,仿佛是不放心的一般,岳羽还从山顶上,探头朝着下面看了一眼。
那山巅上出现一个血人,何等的恐怖,披头散发每一根发梢上都朝着下面滴着鲜血,两把狰狞的腰刀也在疯狂地滴着鲜血。
整个人浑身上下看不出别的颜色。
那凶厉的眼神,只是瞄一眼,都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了,没有人敢直视岳羽的脸,稍微瞄了一下岳羽的整个身子,他们这些人都脊背发寒了。
这样的狠人。
杀得这些马匪一点脾气也没有,根本不是他们这个层次的可以平视的,耿县尉不敢言语什么,为了应付这些马匪,他可是在山阳县里集合了好半天,才堪堪集合了七八千人手,还做好了准备,就是杀不过这些马匪,也要把他们赶离生死桥。
现在这岳家的岳羽,一个人就做到击溃整个五千马匪,这是什么一个情况,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有几个人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就发生了。
杀,杀到敌人心惊胆寒。
血,血到血流成河流下。
山巅上,岳羽的身影也第一次出现在松阳县方向,那山巅上不断劈砍的身影,那山巅上已经血红一色的人影。
齐无涯声嘶力竭喊道:“把鼓声敲起来!”
咚咚咚的鼓声,再一次响彻云霄,鼓槌竭力地朝着大鼓上捶打,岳羽不断地在劈杀,这边的鼓声不断地在辉映。
鼓声急促,杀戮急速。
剩下的人,也想着助威。
岳礼地当下喊道:“岳羽,嗬!”
其他的岳家人齐齐地喊道:“岳羽,嗬!”
再然后,便是一部分人齐齐喊了一声:“岳羽!”
其他人,迅速跟上喊了一声道:“嗬!”
这样的呼喊声,伴着鼓声,马匪山贼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识,多少人疯狂地扔掉了自己兵刃,朝着前面扒去,生死桥上,此刻已经挤满了人,一个抓着一人,在这生死桥上,紧张的过着桥。
“注意脚下!”
“千万别摔倒!”
“一个抓紧一个!”
在生死存亡之际,这群马匪山贼总算找到了求生的办法。
但总是有倒霉蛋儿,被其他挤到了边上,甚至有惊险地整个人都已经被挤出了桥面,生生靠着抓着别人身上,吊住了一条小命,被别人再拉扯回来的。
当然也有人运气不好,不但自己掉下了桥,还扯着四五个身旁的,一起摔下了深涧,马匪火速地冲过生死桥,零零落落的马匪不断摔下。
小半天功夫,八百米生死桥,摔下了过八百的马匪,三四个人就有一个人被挤落下桥。
当岳羽最后,冲上生死桥头的时候,那山涧下已经摔了过千的马匪山贼,山涧下隐隐约约还有人摔得半死不活地惨嚎声。
生死桥上,最后剩下的七八百名马匪,在焦急地过着桥,他们的身后十数米处,那杀人魔王岳羽,已经站在了桥头。
追击不追击?
岳羽也在犹豫,剩下的马匪还至少二千三四百,出一点头,岳羽杀了一千多,摔死了一千多。
岳羽朗声道:“还有两千多马匪,就靠你们!”
松阳县方向,乙队一百人,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岳羽一个人把这些马匪山贼驱赶过来了,他们这些老辈人物,早已经按捺不住了。
不就是马匪山贼。
领头的岳礼芒喊道:“等下出刀,大家要整齐划一,一百柄大刀齐齐挥砍出去,他们根本挡不住,按照我们四个的经验,大家进步一定要整齐!”
五队人马,锋芒锐利四兄弟,各领了一队,他们四个最擅长大刀,岳家的大刀队,自然要靠他们指挥。
他们四个也有过协同作战的经历。
一百名岳家好手,齐齐地挥动着大刀,一步一步朝着山上迈去,整齐划一的持刀方式,整齐划一的步伐。
仿佛一个军阵一般,朝着山上的马匪行去。
刚刚从生死桥上逃出生天的一众马匪,此刻一个个瘫坐在地上,浑身上下的气都快散掉了,看到岳家早已经备下的一百人,顿时一众马匪惊呼起来。
一百人,齐齐一步。
轰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