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平郡一处山寨当中,满座的都是狰狞的恶汉,一个个杀气腾腾,桀骜不驯的眼神,四处扫视在座的其他人,各自的桌上的酒肉早已经吃的狼藉一片。
一个匪首砰的一声将自己的铜酒碗摔在了桌上,骂道:“吵了一个晚上,都没拿出一个章程来,说穿了,你们还是怕了那个岳家!”
却是另外一个马匪头目反驳道:“你要知道,我们这么多马匪,可没有人与岳家有仇,只是黑风寨的人惹了那岳家罢了,怕是黑风寨准备对付岳家,被岳家知道了,人家插上旗子也是针对黑风寨,现在被那个棒槌骷髅盗一弄,现在直接岳家扛上了我们整个东平郡的盗匪!”
那先前的匪首笑道:“哪又怎么样?岳家现在挑衅我们整个东平郡的绿林好汉,若不平了他们,我们以后怎么出去见人?不要扯黑风寨的事情,那个惹事的黑风寨五当家现在反而投在了那岳羽门下!”
黑风寨大当家一脸憋屈道:“他自己惹了事,还投降了人家,我这个做大哥,真是冤呀,只是让他去云阳县的成家收个账而已!”
旋即,黑风寨大当家朝着那匪首使了一个眼色表示感谢,在参加这个会议之前,他早就找了几个相好的匪首,约好了鼓动起整个东平郡的马匪山贼一起对付这个岳家。甚至还被东平郡最大的匪首狠狠勒索了一把。
自家三百弟兄被岳家屠光,他就知道这个岳家岳羽不好惹,今天果不其然,杀光了骷髅盗,整整一支马匪被杀的一个活口都没有!
那发言的匪首喊道:“大家一起集中人手,我就不相信,他们岳家的个个战力能和那五个人一样,一千不够五千,五千不够一万,只要出动够多的人一定能杀光岳家这支人马,只有五百人呀!”
一个匪首冷笑道:“就让你们疾风贼先上去当先锋!”
顿时那发言的匪首不吭声了,一个匪首继续嘲讽道:“带着四个人,就敢上山搏杀一千五百悍匪,这样的人物,是你我这些小马贼小山匪能够惹的?一个个猪油蒙了心,我愿意出五百弟兄,在座的哪位能够胆出去斩杀光我五百弟兄?不是我说你们,千万不要去惹这个岳羽了,这就是一个武疯子,真把他惹急了,你信不信他大过年杀上你们的山寨,一个人挑光你们的山寨!这样的人物,我这一辈子是没见过,我派人去那小山去看了一眼,整座小山上血红一片,那血腥味重的,几乎让人无法呼吸,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一个匪首补充道:“我听说的,当时那个岳羽入松阳县城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一个血人,根本看不出一点人模样了,那四个岳家老辈人物也就杀了两三百,那岳羽一人杀了过千马贼,那骷髅盗横行十多年,被一个人斩光了,莫老哥的话我赞同,这样的人物能不惹尽量不惹。谁惹出来的麻烦,谁去解决,要是哪家的兄弟不服这口气,带着自家弟兄,再去探探这个岳家的底!”
那姓莫的匪首继续道:“而且,很明显这岳羽,似乎在带着岳家人出来历练的,那四个大刀手明显是在手把手教,你们没觉得奇怪嘛,一个十二岁的孩童,能有如此逆天的战力,还反过来教自家长辈,只有一种解释,他浑身的本事根本不是学自自己家族!”
顿时一人惊呼道:“定是哪家宗门培养的天才人物,一直在暗中培养,这样的节奏,那是这个小鬼在杀出自己的名声,做最后加入宗门的准备呀,临走前,增强一下自家家族的实力,那岳家三老几乎老的快死了,一夜之间突破成为宗师,合气丹,这只有大宗门里才有好丹药!”
莫匪首赞同道:“多动动脑子,一脑门子杀啊杀的,这样的天才弟子,那个宗门岂能没有防护手段,五个人呀,就这么杀了上去,没有足够的底气,换做你们谁敢上?”
一众匪首的脸上都是一阵默然,最怕的就是宗门培养的天才弟子,这些人为了扬名,往往会找马匪山贼,三五个人挑翻一个山寨。
一个积年老匪头道:“从来马匪山贼没有过百年气候的,那些宗门弟子扬名立万还不是得靠杀我们,这么多年下来了,都是这样,只要有哪一家的山贼马匪有了一两百年,就会有宗门子弟带人杀过来,我们就是他们养的养,只要肥了就有人宰杀,这岳羽是在找我们下手呀。那骷髅盗的当家是军中子弟,都已经宗师境界,连提刀一战的胆量都没有呀,什么时候征北大营的校尉这么差劲了,能挤入九校十八尉的,就没一个善茬!”
主位上的一个匪首笑道:“冉校尉当年也是九校十八尉中人,当然知道骷髅盗的实力,二三百重装骑兵被那岳家五人斩杀干净,诸位当家的,骷髅盗要不是手中有这么大的力量,能一口气吃下岳家,他会独自一家去磕岳家来扬名?就是要对付岳家,也得把力量攒够,千万不能盲动,真被岳家再杀上几场,我们底下的兄弟就要散光了,你们现在下去看看,各家山寨的弟兄,谈的都是什么,是岳羽,是岳家,是一个凶狠的少年,一个人斩杀了过千的悍匪!”
“谁的弟兄真的是悍不畏死,谁的弟兄真不把自己命当命的,真正与岳家磕上了,到底有几支马匪能顶住这样的杀戮不崩溃的,真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