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代。
“不可能，太古道场关闭一切事物消失，不仅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连毫无价值的东西都没流传下来，十六阵石绝不可能来自太古。”邀月天女连连摇头，她是远古第一天女，自然有做结论的资格。
凌云沉凝不语，那么出自哪个时代，难道说太古和远古时代中间，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时代，正是这个时代深深影响远古，上古和近古三个修炼大时代吗？
一切都是谜，至此凌云要改变策略了，看来只学远古精神体系的阵纹符纹还不够，必须把上古心界体系的符纹阵纹也学到。只有这样，才能解开十六阵石之谜。
想到这里不禁暗暗苦笑，十六阵石是三大体系的源头，这就像宝藏在手却没有打开的钥匙……能不郁闷吗？困妖屠灵大阵是远古时代传下来的，经凌云仔细研究，发现适合逆天修士辅助缔结命盘。可问题来了，孙巨孽说逆天修士是后幽冥皇朝时代才出现的，那么远古流传下来的困妖屠灵阵又做何解释？
对此凌云问过邀月天女，令人意外的是，堂堂远古第一天女，竟然不知道这个阵势的存在。换言之，这个阵势在远古时代并不出名，听都没听说过，怎会知道是谁创造？
不管来历真相是什么，单凭十六阵石的材质是黑耀石，凌云绝不可能放弃用来缔结命盘。只凭手中的不完全手册，缔结命盘肯定不行，除非在地下世界找到完整的说明。
“困妖屠灵……没有啊，听名字就知道是困杀结合的阵势，这样的阵势很少见呢，威力绝对不小。”宁琳摇摇头，心说凌云找的都是高级玩意，只有他才能驾驭，普通人想都不敢想，就算极品秘法阵势在手，资质不够只能干瞪眼。
凌云微微失望，不过此时才神胎二重境，距离缔结命盘尚早，还有时间寻找。如果到那个时候还找不到，只能考虑换阵石，或者……最危险的自创！
自创，便走了天宫八圣的路，当今修炼体系是他们趟出来的。说来容易，做起来极难，不仅仅需要大智慧大毅力，还要渊博的知识和运气。但凡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你说的《困妖屠灵》，就是这个册子吗……”邀月天女翻看着不完全手册，身在吞天袋中的她，可以自由翻看凌云的物品。当然，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听到凌云提起困妖屠灵，才拿过来看的。
“没错，这个册子是我曾经从人手里夺过来的，十六块阵石是樊月桐前辈赠予，我发现两者的联系，不完全手册是阵石的注释……”凌云详细说道。
邀月天女眉头微拧，一向冷漠的她从未出现这种表情，仿佛不完全手册的字体……越看越熟悉！
“这……这是幽泉的笔迹！”邀月天女突然记起来，思绪顿时飘回远古时代，仿佛看到一个翩翩美男临街卖字，在无数女人的冷目扫视下，是那么卑微……
“幽泉？幽冥太祖？！”凌云没有想到，不完全手册竟然和此人扯上关系，这位可是幽冥皇朝的太祖皇帝，焕平太子的祖先。
“没错！就是他，而且……困妖屠灵阵根本不是精神类阵法！”邀月天女难以掩饰脸上震惊之情，没想到远古时代就出现新的修炼体系，还不是心界体系！
“什么？！”凌云大吃一惊，如果说《困妖屠灵》阵势不入流还好解释，偏偏这么高深的阵势所代表的修炼体系没流传下来？甚至邀月天女都不知道新体系的存在！
幽泉是心界体系创造者，开辟出盛极一时的幽冥皇朝，若非后辈不争气只会吃老本，早点进行修炼体系变革的话，哪有天宫八圣什么事。
“如果本宫告诉你，心界体系有可能繁衍自十六阵石，你相信吗？”邀月天女闭上眼睛做个深呼吸，似乎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幽泉出生在落月深渊末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那女性为尊的时代，可想而知生活有多么潦倒。邀月天女永远都不会忘记此人，曾经跪在自己脚下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全，却能写一手好字的书生……竟然通过十六阵石开辟出心界体系！
“不可能！我大概研究过十六阵石，通过樊前辈的手札来看，和当今修炼体系有关，怎么繁衍出心界体系？！”凌云连连摇头，相信自己绝不会看错，不过想到邀月天女的眼界又不确定了。
毕竟邀月活了上千万年，哪怕其中多半时间在沉眠中度过，曾经达到圣尊境的眼界，绝对不是他能够比拟的。
邀月扔掉册子，招手将盛装十六阵石的盒子吸入掌心，缓缓打开……
孙巨孽这才捡起不完全手册仔细观看，嘴里还小声念叨：“咦，还真是小幽子的笔迹……看这字体的气势，应该是初创心界体系时……”
凌云没管他，神念一分为二，赶路的同时关注着邀月。
“这……这怎么可能……”邀月天女脸上满是骇然之色，一双捧着盒子的纤手竟然在微微发抖……究竟什么事，能把远古第一天女吓成这样！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凌云急忙问道，隐隐觉得低估了十六阵石的存在，只以为是远古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