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笑着举起酒杯：他知道现在才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两人又喝了一会，秦焱站起身来，打了个酒嗝，直接走到一旁拉开裤链：“唉，喝多了先释放一下……您不来吗？”
于是，后卿也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起释放内存。
无耻！
下流！
变态！
藏身于不远处的尼娜，咬牙切齿的赶紧悄无声息的跑开——她可不想看到两个男人嘘嘘的样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尼娜正藏在附近。”秦焱一边嘘嘘一边说道。
“什么？！”
后卿一激动差点尿湿鞋，惊道：“你是说……不可能啊，她才天武五重天初期，怎么可能跟上我们？就算跟上了，又怎么可能藏身在附近，而不被我们发现？”
“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她是萨隆或者更高层的人派来的。”
“我明白了……”
后卿脸色古怪，随即皱了皱眉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幸好刚才没说出来，要不然就……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一方面我以为您会猜到，另一方面，如果您没注意这个，我们的表演反而会更加真实。”
“好吧，现在咱们撒尿把她吓跑了，接下来呢？你真不打算要灰晶了？”
地脉源灵对秦焱和后卿意义不大，他们俩的能量形态都不是真元，根本没办法用这种东西提升实力。
但是灰晶不一样，这玩意数量太过于稀少，属于真正的战略资源。
如果尼娜一直在附近盯着，他们在收取灰晶的过程中，到底有多少她一样会知道，少了一丁点都会被发现。
现在秦焱用撒尿把她吓走，总不能一直都撒尿吧？
“只要我们不把灰晶带走，不就行了？”
秦焱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低声说道：“等这颗星球的地脉源灵被抽光了，在不知情人的人眼里，它就是一颗毫无价值的星球，把灰晶放在地底下谁也不知道，等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就行了。我们现在只需要开采一小部分出来，拿出来交差顺便就能瞒过她。”
“好主意！”
“继续喝酒？”
“喝酒，哈哈……”
简单的几句对话结束之后，两人也尿完了，重新回到小木桌前，而尼娜过了好一会才回转。
不多时，几个机器人屁股后面喷出蓝色火焰，落在了秦焱和后卿面前。
它们带来了总量超越五十公斤的灰晶，不过按照秦焱暗中下达的指令，接下来它们不会再发掘那么一丁点灰晶。
所有灰晶都将被放弃，将来秦焱会再次过来，把剩下数量更多的灰晶，一点不剩的全部带走。
“秦焱，我们不自己留一点？”后卿很配合的问道。
“我也想留一点。”秦焱说道。
果然如此！
躲在暗处的尼娜听到两人的对话，眸子里闪烁着杀机，与此同时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疑问。
如果他暗中把灰晶据为己有，如果他窃取了帝国的利益，自己真的要杀死他吗？
当然，自己是奉命来监视他的，任务是把他的一举一动，一丝不落的全部汇报到上面去。
可是……
如果把这件事汇报上去，族长一定不会放过他，跟亲手杀死他有什么区别？
要不要向上面汇报？
这是自己的职责，这是此行的任务，理所当然要汇报，但是……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现在看起来已经不会感到恶心的脸，她想起了他的吻，想起了他侵犯自己的场景，想起他发誓会用生命保护自己的话——真的要让他死吗？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
“但是！”
就在秦焱说出也想留一点之后，他又接着说道：“是人都有私心，但身为天琴帝国的军人，也要有必须遵守的准则。更何况，把这些东西交上去之后，上面也不可能亏待我们，何必呢？”
听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尼娜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可是她忘记了一点：原本应该保持客观态度的卧底，怎么能够替任务目标担心呢？
是的！
刚才她几乎是在祈祷，祈祷秦焱千万不要贪图那些灰晶，祈祷他不要做出任何错误的选择。
甚至于，她还在心里自我安慰：如果他拿走的灰晶不是很多，以他的功劳也不算太大的问题，自己就算不举报他也不算什么，被拿走的灰晶就当是对他的奖励，这应该也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