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那就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遂即,以明日起程进京,她要抓紧时间疗伤为由,下了逐客令,不等沈静雅离开,便坐到床上运功调息起来。
沈静雅见状,这才反应过来,燕霓裳找她的聊天的原因,并不是请她帮忙斟酌,而是为了吓唬她。顿时心中懊恼,刚刚迈出燕霓裳的房门转身将房门关上,便小声碎道:“换了是我也不要你这种女人,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儿。”
言罢,冲着屋内床上,盘膝调息的燕霓裳狠狠皱鼻,气呼呼哼声,蹦蹦跳跳跑了。她在燕霓裳这里惹了不高兴,必须去徐玉书那里找回才行。
可是沈静雅的小声碎言,却一字不漏的被燕霓裳听个正着。
本来,燕霓裳真的打算运气调息,尽快恢复伤势,可是沈静雅的小声碎言却提醒了她。
如果她恢复如初,不管这候将军有没有问题。待得此间事了,凌羽势必有多远溜多远。这小子又奸又滑,一旦溜了很难再抓住,可是骨子里却有一股很少表露的正义之心。
与其自我恢复,让凌羽坐在旁边看热闹,时不时的跳出来敲竹杠,倒不如保持现状,让他充分发挥。只要能让他的臭名变成美名,届时再向师父坦白,加上他背后的神秘师父,或许会有异想不到的收获。
试想一下,救得灵域宗大弟子,加上自己的薄名,外界会传成什么样?凌羽又会博得何等美名呢?
燕霓裳心里似乎已经看见了她想要的结果。遂即决心冒险一试,当下立刻收功合衣卧床静养。等着天黑以后,凌羽这个滑头跳窗户进来。她肯定凌羽会来,因为徐玉书已经实施了试探。
在红竹和极地泉乳的作用下,燕霓裳不知不觉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沉。忽然感到鼻前一阵奇痒,猛的睁眼,但见一名浓装艳抹的丫环坐在床边,右手两指捏着一枚竹叶,嘿嘿奸笑。
“你真把我的房间当成你自己的房间呀?天还没黑,你就溜进来了。要是让人看见了,我以后怎么见人?”
燕霓裳蹭身而起,坐在床上一眼便识破了床边丫环的身份,尤其是那副痞子兼无赖的笑容,除了凌羽,大概没有谁会笑的那灿烂,更加没有谁,敢把她的房间当成自由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照你这个说法,天黑以后小爷就能随进随出?是不是还可以欣赏一下美人出浴呀?”
凌羽一脸坏笑看着无奈扭头的燕霓裳。遂即从怀里取出两个用来伪装胸部的馒头咬上口,一屁股坐到床边,吧叽吧叽咬着馒头,道:
“昨晚费了老大力气才进来,小爷岂能说出去就出去。小爷在徐玉书床底下躲了一整天,饿的前胸贴后背。小爷是来请你去吃饭的,候将军摆了宴席替你们践行。呆会记得给小爷弄只烧鸡回来,还有一套衣服,这插某穿的衣服,难受死了。”
凌羽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抬起秀花的衣袖递到燕霓裳眼前,大发牢骚。
“又要烧鸡又要衣服,你出多少钱呢?”
燕霓裳见状仿佛看见了奇景一般,卟嗤捂嘴娇笑。尤其是凌羽男扮女装的样儿,真是难看死了。
“烧鸡的成本价不过几俩银子,衣服不用太好,加上你的跑路费还有杂七杂八的费用,小爷赏你一千俩,不用找了。”
凌羽三下五除啃完两个馒头,伸手入怀磨蹭片刻,拿出一张千俩银票用两指夹着,递给身后的燕霓裳。那副得意的神色,就是一个标准的暴发户在显摆。
“一千俩就想让我给你弄吃的?你当你是谁呀?少了一百万俩,想都别想。”
燕霓裳没有接银票,坐在床头抱着双膝。言语中尽显报复口吻,她认为眼下是个绝好的机会,不好好敲上凌羽一棒,日后保证悔的肠子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