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府内,大厅前宽畅的院坝,目测约摸十丈长宽,捕着清一色的岩石的地砖,这里乃是守将抵御外敌,招集部众、颁布军令的地方。可是由于守将的无知与自大,这里已经被刘轰的重兵接管,而且即将成为挥师京城的爆发点。
此间,院坝内整整齐齐站着五十名身着银色铠甲、腰跨马刀、手牵披甲战马、画着大花脸的大汉。这些大汉乃是英烈候刘轰,千人银衣铁骑团中,各队银衣铁骑的主官,除了刘轰的将令,即使王命也能视而不见。
严格说来,四大国柱每一位,都拥有自己的卫队,只是卫队的本质、身手、人数不等而已。
就拿师家的黑鹰铁骑而言,人数虽少,可是个个都是百里挑一高手,勤王、偷营、暗杀、护主,效果绝对一流,而刘家的铁骑,就擅长突袭,它就像一枚钉子,可以随时插到敌人的心脏。
五十名银衣铁骑的主官,威风凛凛站在院坝当中,外面的五十队银衣铁骑,早已准备就续,只待候爷一声令下,便可直挥京师,用最快的速度,将蔡家移为平地。
“儿朗们,蔡严这个老不死,仗着他女儿是皇后,处处跟老子过不去!之前为了朝廷,老子把斩龙关守将让给他们家。可是现在,他们家的狗竟然敢咬老子的孙子,你们说,该怎么办。”刘轰在大厅里发了一通牢骚,不理众人的劝阻行出大厅,看着大厅外站的整整齐齐的五十名银衣铁骑主官放声大吼。
“灭蔡家诛****…”
五十名银衣铁骑主官,异口同声嘶吼连天,吼声洪亮热血沸腾,声势庞大杀气腾腾,仿佛对蔡家有着极深的愤慨。
刘轰见状瞪目点头,大手挥动正欲下令,却忽停了下来,怒目瞪着守将府正门的方向,重重哼声拂手步入大厅。
众主官不明所以,纷纷回头看个究竟,只见守将府的正门口,站着三名年纪相访的老者,他们的神色各有千秋,或板着一张老脸,或摇头叹气,或哈哈大笑迈进守将府。
众主官认识三人,瞬间明白了原由。
若说王朝内部,英烈候最怕谁,他似乎没有怕过谁,即使当今陛下夏衡,他也敢吹胡子瞪眼,可是唯独碰上师不同,他就没戏了,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每回都被师不同吃的死死的,打掉门牙也只能往肚里咽。
而守将府门口处的三人当中,板脸的那位正是师不同。其余两位,摇头叹气之人乃是英布候徐隐,货真价实的王朝财神爷,炎王朝五成以上的资源、商号,全在他的手里。而哈哈大笑入府之人,乃是英卫候沈扩,绝对的兵器、机关、天机器皿制造大师,据说沈家的兵器、机关全部用上,不仅可以武装百万雄师,还能让整炎京城固若金汤,来多少死多少。
四大国柱手握实权,钱、权、兵、政集于一身,放着摄政王回京不去迎驾,却齐聚斩龙关,难道他们真想灭了蔡家?
“哟!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咱刘候爷,不要命了!”沈扩哈哈大笑迈进守将府的大厅,看见一干陌生的年轻人,心中顿感疑虑,师二哥将他们叫到斩龙关干嘛,难道真要灭了蔡家。
“滚滚滚…师不同那个老家伙长年欺负老子,你也欺负老子!”
刘轰骂咧咧挥手,又见大厅外的银衣铁骑主官各自散去,顿时冲将到门口,指着板着一张老脸入府的师不同,骂道:“师老二,你这个老杂毛,老子儿子都没了,你还不让我报仇!那你陪老子一个儿子。”
师不同闻言脚步瞬僵,板着的老脸瞬间垮了下来。
与之并肩而入英布候徐隐急忙上前,关切之情意于言表,颤抖问道:“刘哥,隆儿他出事了?那莲儿…?”
“不在了,都不在了,被一群狗杂种杀害了!就是蔡家的那狗婿!亲家三弟,你要还是莲儿她爹,咱哥俩不用朝廷的兵马,不鸟师不同那个杂毛,就咱两家的卫队,挥师进京灭了蔡家,抓住那个狗婿,扒皮抽筋、鞭尸焚骨。”刘轰暴跳如雷,满脸期待看着徐隐。
原来,刘、徐两家是姻亲!而四大国柱,更是世代结义之情的世交。
“此仇不报,我徐隐誓不为人。”啪的一声,大厅的两扇门瞬间被徐隐一掌轰的粉碎,而后看着大厅外,与师超先窃窃私语的师不同,嚷嚷道:“师二哥,你把我们叫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事?”
“刘哥、隐弟,隆儿、莲儿是我保的媒,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他们去了,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有件事,比天大比地大,比你我的性命还要大。”
师不是从爱子那里,了解到斩龙关发生的一切,以及大厅众人当中,并没有他关心的那位,却都是知情之人,遂即迈入大厅,看着三位候爷,老态龙钟,道:“如果我告诉你们,现在进京的那位摄政王是假的,你们信吗?”
“假的!”
三位候爷大为吃惊,三人六眼瞪若铜铃,看着师不同。
“对,假的!就在今天中午,超先的禁军诱鸽,诱下一只信鸽,上面绑着隆儿的书信。”师不同沉重叹气,从袖管中取出字条递给刘轰。
“没错,是隆儿的字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