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哪个摄政王?炎王朝建国至今,除了四大国柱封候拜相,可以世袭网替,并没有异姓王呀!”
凌羽闻言一个头两个大,他虽然从来没有离开过泗水镇,可是老头子给他看了很多关于王朝的书籍,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算是明白了,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摄政王。
“谁说是异姓王了,那是当今陛下的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使国丈的东床都得客客气气。”县老爷忽然从地上起身,看待凌羽的眼神,满是瞧不起,遂即再度将盘龙令双手递还刘夯,一改先前卑微之态,高傲仰头奉劝道:“暴尸一案,小候爷还是不要多管,以免惹火烧身。候爷再大,始终大不过皇族。”
县老爷自持有国丈的女婿及其摄政王撑腰,除了礼数方面,丝毫未将拥有盘龙令的小候爷刘夯放在眼里。
当然,也是因为盘龙令,他才会将验房的部署如实相告。
因为,小候爷不能死在县衙,否则即使十个国丈、十个摄政王,都别想保住他的小命。
然而,县老爷毫不知情的劝言,却让凌羽以及上官堑宏兄妹,了解到忽然冒出的摄政王,正是昨夜趁乱逃走的夏涛,而且还碰上了国丈的女婿,这似乎太巧了一点。
刹那间,凌羽意识到,方小小的出现、泗水镇被屠、上官世家遭难,一干人等暴尸泗水涧、县衙的验房布满重兵和震天雷,可能就是一套买了双保险的连环计策,目的当然是栽脏嫁祸、杀人灭口。
如若不幸猜中,那布局之人,很有可能就是仇雪冬所说的那位,狂族皇室特使,也就是国丈的女婿。
念及如其,凌羽认为验房不易硬闯,否则一路上京,将会杀机四伏。
旋即,将刘夯拉到县衙旁边,奇迹般取出之前为燕霓裳献血坑来的银票,让刘夯拿着银票,先给一半,务必要让县老爷不动声色的,让他们混进验房。
刘夯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做了。
县老爷半推半就收下银票,立刻将众人请进后衙,同时也想到了办法,问清人数以后,叫来三名衙役,脱下衙役服饰,让需要前去验房的人穿上,以换班为由前往,就不会惊动藏在暗中的暗哨。
可是,正当凌羽、上官堑宏兄妹换好衙役服饰,在县老爷的带领下前往验房的途中之际,忽然凭空响起一阵轰隆,爆炸声响起的瞬间,仿佛大地都为之颤抖起来,浓浓的硝烟滚滚如浪,升起县城的西面。
“完了,验房被炸了。”轿子里的县老爷掀开轿帘,看着西面的方向肯定道。遂即,让轿夫打道回衙。
可是验房被炸的消息,对上官兄妹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尤其是上官涵,浑然不顾身处大街之上,当即就要杀了凌羽,却万万没有想到,向来疼爱自己的兄长,会在亲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就在大街上给自己一个耳光。
“你打我!你从来舍不得打我!”上官涵被一个耳光打蒙了,委屈、愤怒的眼神看着上官堑宏。
“我当然舍不得打你,可你实在太激动了!你有没有想过,小雪可能还没有死。”上官堑宏的心里很后悔打了宝贝妹妹一个耳光,遂即上前将木纳、委屈的妹妹揽入怀中,柔声道:“相信大哥的判断,他们不炸还好,炸了就是欲盖弥彰。要不是凭空多出一个小候爷,我们现在已经被炸的粉身碎骨了!”
上官涵乖巧的嗯了一声,表面上似乎认同了兄长的判断。
可是她的内心,却相当不以为然。
她认定了,妹妹及其族人已经死了,即使与幽冥追魂尸没有干系,也是皇家一手造成,凌羽身为皇家嫡系,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有尊崇,就应该为皇家的血债负责。
可是,她也知道,兄长断然不会让她杀掉凌羽。
遂即,佯装顺从,静静靠在兄长的怀里,充满仇恨的眼光,却看着尾随县老爷的轿子,走了一段路程,忽然停下来的凌羽。
凌羽的心里很奇怪,县老爷刚收了银子,验房那边就知道了,而且很快炸掉了验房,这说明县衙有人盯梢。
“糟糕,县老爷死定了!灵珊、刘夯有危险。”
凌羽的反应速度很快,当即想起之前的猜测,如今看来,这不仅是一初,买了双保险的杀人灭口计策,其中还包括县衙的所有人。
遂即,凌羽赶紧去追县老爷返回县衙的轿子,可是刚刚看见轿子的影子,便见街道两旁的四家商铺中,忽然射出成百上千只弓箭,四名轿夫,连带着路上的行人,约摸十四五人,转眼之间成了剌猥,倒在血泊中,轿子之上更是扎满了弓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凌羽措手不急,旋展身法冲将上前已经晚了,掀开轿帘,县老爷如同抬轿的轿夫一般,浑身插满了弓箭,奔至两旁的商铺内,已是人去楼空。
凌羽没有追赶歹人,而是急急忙忙冲向县衙,相隔甚远,便见县衙两旁的衙役咽喉中箭,后衙传出一阵乒乒乓乓打斗声,以及零星、间断的惨叫声。
不敢怠慢,快速奔向后衙,只见后衙大厅门前,约摸百米长宽的院坝中,七名衙役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