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大娘手里买来的,她说是她娘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先酿造的,至少有五百个年头了呢。本来想边界生活艰苦,前辈一路保护我们也实在不容易,曦儿送你两坛子酒喝也是应该的。不过……”
她可惜地耸耸肩,“既然前辈已经成功地将酒给戒了,那我还是改天找别的东西孝敬你老人家吧!”
“别别别,谁说我已经成功戒酒了?没有,我压根就戒不了。”
酒瘾一犯,花甲子的理智都没有了,满心满脑自担心的都是曦儿不给他酒喝。
干脆,粗短的手臂往前一捞,他抢过陈曦怀里酒坛,像珍宝一般紧紧护在胸前:“丫头,既然这酒是来孝敬我这老头,那我老头就收下了,呵呵……”
“可是前辈,你不能……”喝!
“没有可是,可什么是呢,曦儿丫头,我不妨告诉你,刚才我就是闻到酒香才追到这里来的,而且,我也尝过酒了,就我这老头子,好几百年来天天都有酒作伴,这习惯早就有了,哪是说戒就能戒的,你说是不是啊?”
红鼻子往酒坛子上一凑,狠狠吸气——呀!香!真香!
浓郁的酒香馋得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花甲子再也按捺不住,仰头就是一顿豪饮。
咕噜咕噜!
他喝得畅快,就连喘口气都觉得浪费时间。
“诶诶,前辈,您……”慢点儿啊!
陈曦说了一半的话被挥舞在面前的手给打了回去。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花甲子那夸张的饮酒方式,天哪,这才几天的时间就把这老顽童给憋成了这样,真是造孽哦!
某姑娘唇角吟着促狭的笑意,准备将造孽二字进行到底。
“前辈!前辈!”
叫了几声得不到花甲子的应答,她忽的将酒坛子抢了过去,动作之大,害得某酒鬼险些一个跟头扎到地上去扑得狗吃屎。
花甲子狼狈地打了个趔趄,气鼓鼓看着某个扫兴的丫头:“把酒坛子给我。”
“你还要喝?”
“这不是废话吗?快,给我,老子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才行。”
用力抢过酒坛,花甲子看不都不看陈曦一眼,仰头继续牛饮。
陈曦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某个被馋坏了的老头,圆圆的大眼睛里跳跃着浓浓的笑意。
才眨眼的功夫,一坛子好酒就这么落进了花甲子的肚子中。
酒鬼意犹未尽地摸摸肚子,问陈曦:“丫头,还有酒么?”
“你还没喝饱啊?”陈曦皱眉。
花甲子嘿嘿笑了,讨好地说道:“嘿嘿,好曦儿,快把好酒都拿出来吧。我还没有喝够呢。”
“喝够?”那得是多少坛啊?
陈曦唇角一弯,素白的手掌伸到了花甲子的面前。
花甲子凝眉:“要银子吗?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从来就不带银子那俗物的!”
见陈曦沉默不语,他皱眉:“你不是要银子?”
“老头,你都说银子是俗物了,那我还要那些俗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