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勋……”杨度再次一顿,又道:“这也不对,真要是通过功劳决定其是否被封,那不是又会弄出一些势利小人来,这不好!这不好!”
“哈哈……”看着杨度的模样,杨锐笑道:“这事情你慢慢想吧。是不是大夫士是要民众认可的,被封不被封影响不大。关键是在于民心。我接着说第三个问题:但凡改制,像独尊儒术、戊戌变法这种。都是要有人上书的,以制造声势。以此声势才能……也不对,”杨锐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但说不出来,只是道:“这上书之前民间就需要造势,皙子,你还是完善这套东西之后,在帝国日报上以私人的名义发表文章吧,若是得到社会认可,那再商议上书不迟。
当下西洋自由民主观念渗透甚巨。什么叫自由民主,其实就是个人主义;而什么叫个人主义,在国内有法律督促就是没有廉耻、毫无节制、不顾他人的功利主义;在国外没有法律督促就是没有善恶、不存人性、持强凌弱的殖民主义、白人至上主义。
儒家那套东西在明末就死了,蝇营狗苟,沽名钓誉,明末的士绅已是那样。现在礼部在拍一部有声电影,就是要批驳这些人的。你这大夫士之说恰好能从另外一个侧面抨击这种像以自由民主为口号的功利主义,也算是为政府帮腔。不过我话可说在这了,要是大夫士精神不被民间认可。政府可不会鼓吹哦。”
“杨度明白。”见总理从自己的蛊惑中跳了出来,杨度心中差异但还是对世人接受大夫士精神深具信心,文章虽只能以他的私人名义发表,但他本身就是官啊。稽疑院院长,这可是国内屈指能数的大官。不过想到鼓吹,杨度眼珠一转。再道,“度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还要什么?”杨锐看着他笑道。
“我想把梁卓如请到京城来。他可是鼓吹高手,这事情要鼓吹可少不了他。”杨度一出口就是一个千年老妖怪。只让伟大领袖心里咯噔了一下。
“梁卓如?哼哼……”杨锐笑,他想到了一些历史旧事,这梁启超就是亡国灭种他也不会用的,当下道:“你邀请谁我不管,那是你的私事。但只要我活着一天,梁启超就别想进政府当官,此人品性之劣,呵呵……,还是康有为好啊!”
康有为都已是叛国贼了,特别是这一次他蛊惑满清复辟,骂名千古。中日签订条约后,这些满清遗老都滞留在天津租界,后在督察院的要求下被工部局引渡。洋人虽然庇护政治犯,但这些人可不是只会发发宏论的政治犯,这些人全是勾结帝敌国侵略军的判国贼,中外各国对此都无法接受,加上英法等国求着中国要为日本留一口元气,也就是答应引渡了。
为表仁慈,溥伟等满人被朱宽肅下旨免除了死罪,发回东北监视居住,软禁一生;康有为这些人如此行径刚好是自揭儒家之丑,也不杀,但要其认罪、进行思想改造,以破儒家之根基,让世人看看儒家之私德只为君,不为国,实为欺世盗名、只图功名利禄之徒。不过康有为这些人算是愚忠到底了,只肯认乱国之罪,不肯认儒家之罪,所以到最后也是格外开恩没杀,同样是软禁一生。
康有为如此乱国之人在总理心目中都要比梁启超印象更好,杨度背脊上升起一阵冷汗,可好在杨锐没有其他限制,只是不许这个人做官,他当下道了声‘明白’就出去了。
半个多月后,一篇由陆军预备役局长蔡锷少将撰写,名为《军国民主义与甲寅战争》的文章在中华时报上发表;数天后,由杨度署名,题为《大夫士与士大夫——战国时代的文化重铸》在帝国日报上发表;在舆论热烈讨论‘大夫士’‘士大夫’之分别时,梁启超的署名文章《再论尚武精神》在沪上时报头版刊出,加入‘大夫士’和‘士大夫’的讨论。不过他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做派,只从尚武精神谈起,但文章不可避免的提到了杨度的‘大夫士’荣誉观和‘忠、敬、勇、死’四原则,虽然梁启超评述这种‘大夫士精神’存在瑕疵,可最终还是拐弯抹角的肯定其是一定的价值,切合现今时代下的中国。
梁启超虽然不曾为官,但他在满清垮台前被失势,中日开战后又鼓吹中日提携,本来名声都要臭的,可不想这两次不但化险为夷,名望还居然上涨,着实让礼部的王小霖感叹此人真是命好。他此时也不在台湾。而是到了沪上租界,和徒弟蔡锷一南一北。鼓出起尚武精神来了。当然,他们的鼓吹基本是为了杨度造势。这不由让看到报纸的杨锐在想这杨度到底许了他们什么好处,使得梁启超这帮人这么卖力。
“先生,好像是梁卓如在台湾得了一些捐助,再网罗了一些前清国会议员,比如汤化龙、王揖唐、周自齐、王印川等人,还有一些早年的留日学生,如林长民、张东荪、蒋百里、张君励等,他们正筹备一个叫进步党的政党,打算下一届议员竞选中在国会中占据若干席位。”王小霖主管文宣。圈子内的事情他比较清楚。“杨度和他们之间怕是有一些交易,不然这些人不会这么卖力的鼓吹大夫士精神的。”
“这杨皙子!”听到梁启超聚了这么多人,其中还有汤化龙、王揖唐、林长民、张东荪、蒋百里这样的名人,杨锐心中不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