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弃欧洲理性传统光凭想象完成了相对论之后,一个无比快乐的医生用性对历史重新做了一次的虚构,不过这也只是欧洲文明最后的回光返照罢了,他最终还是无法改变早已预定的结局……
杨锐默默的站在窗前,隔着纱窗看着外面难得出现、但已经西下的太阳。心中不免有一丝沧桑,相对于帝国的兴衰。文明的枯荣才是族群真正值得关注的大事,中华文明不单单决定汉族一个民族的命运。她还关系到所有侵润在这种文明里族群的命运。相比于西方文明今日才开始没落,中华文明三百年前就已经寿终正寝,那时的士绅大多已变成西门庆,同时实学开始兴起,儒家伦理开始走向瓦解,可得天下不正、身为异族的满清,却再次加重禁锢并通过给儒家续命以稳固自己的统治,从而打断了文明自我演化的过程……真是万恶的鞑子!
站立良久的杨锐心中重重骂了一句,也就在他骂的同时。敲门声再次响起,张实接过电报之后带着笑意道:“先生,目标已经死亡!”
“真的!?”谢缵泰跳将起来,几步抢过电报看完大喜道:“竟成,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
电报上的内容杨锐并不奇怪,斐迪南是必死无疑的。他侧着头想了片刻,问道:“两夫妻都死了吗?怎么死的?”
谢缵泰看电报只看结果,而张实刚从则把整封电报都看了一遍,是以张实答道:“都死了。刺客一枪打中斐迪南的头部,还有一枪打中他妻子的腹部,两人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死了。”
“那凶手抓到了没有?”杨锐点着头,不喜不惊。
“抓到了!而且是两个。一个开枪的,一个拦开了旁边的警察,两人刺杀后根本来不及自杀就被逮捕了。”张实答道。他说到这里也很轻松,杨锐给的任务不单是要目标身死。还要凶手被抓,不然刺杀将会变成无头悬案。
随着杨锐的提问。旁边原本兴奋的谢缵泰也冷静了下来,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激动,正当他想问杨锐怎么办的时候,杨锐只说道:“那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吧。维也纳应该没那么快对塞尔维亚动手吧?我们是不是应该冷静旁观几天再做决定?”
“竟成你的意思是缓一缓想俄国求和……”谢缵泰问道,他倒有些不解了,策略是早定的,现在要讨论的只是细节而已。
他这么说杨锐只是笑,不过他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交代张实道:“这件事情务必保密,知道的人要特别关注,特别是那几个一知半解却参与行动的波兰人。”
“是的,先生!”张实神色不变的点头,他明白‘特别关注’的最终含义,特别是这件事真的引起欧洲大战,那么中华政府参与其中并有刺杀的计划的实情暴露,结果只会是灾难性的,到时候整个欧洲都会指责大战是中华的阴谋。
“好!你先出去吧,记得要加倍关注欧洲政要对此事,以及此事所引发事件的态度,特别要知道英国人的反应,还有各大报纸上的舆论风向。那些之前保持关系的政客和记者,这段时间不要跟丢,不要担心预算,但也不要露出马脚。还有布尔什维克那些人,奥匈对塞尔维亚强硬表态后,要让他们全力在俄国国内发动民众游行抗议,以促使沙皇为保护塞尔维亚并决心对奥匈开战。”杨锐接着叮嘱道,最后又不放心的强调:“不必告诉他们这会引起什么,只要告诉他们让俄国陷入战争是革命唯一成功的希望好了。”
“是的,先生!”张实答应着。他答应完就出去了,接下来就是外交系统的应对了。
“如果想俄国求和,是通过美国好,还是法国好?”杨锐问道。
“当然是法国好。”事情一转到外交上,谢缵泰就胸有成竹,“毕竟法俄之间是盟友,只要我们能许诺永远不站在德国那边,那么他们一定会全力劝阻沙皇议和,并且,法国人极力想让俄国停止其在东亚的战争,以全力关注欧洲,只要我们提出求和,他们一定会竭力促成的。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谢缵泰欲言又止,待杨锐看过来才道:“议和必定是我们提出的,即便是很机密,英国也会很快知道,一旦议和之事传出,那舆论可就……”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不是太严重吧。”杨锐倒是没想到这个事情。“我们提出议和,再派出代表赴俄国。或者法国,路上总是要一两个月的。而且谈判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能谈好。关键是我们表示的只是一种不想和俄国打下去的态度。”
“可要是欧洲诸国对此事没有什么反应怎么办,我们大概要谈到什么时候?”谢缵泰问。
“重阳节是登陆的最后期限。我们最多等到那个时候,其实考虑到暴风和天气,最迟在八月就要完成登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等五十天最多了,不可能真的卡在重阳那天动手。”杨锐说道。“五十天的时间,从和法国公使透露议和,而后再等他反馈这个消息。到最后派人坐下来谈,再快也要一个月吧,谈判如果谈一个月,同时反复几次,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你不要担心舆论和国会,这其实就是一次没有授权的谈判。”
“那要是事情没成呢?我是说欧洲诸国这五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