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后的堑壕都被支那军占领,指挥所和后勤站已经在支那步兵的攻击之下,整个毛甸防线变得无险可守。被逐出阵地的联队长冈野大佐根本没想清楚支那人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但看见北面全是支那军的军旗,反击的部队被占据己方堑壕的支那步兵一次次击退,他顿时感觉非有后方的支援,凭自己的剩余兵力是夺不回堑壕的。
“第6联队那边如何。”冈野大佐哑着声音问道。“他们夺了回了阵地吗?”
“好像没有!”参谋高田少佐说道。“阁下,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后退一步,等待师团长大人的援军。贸然无准备的攻击只是……”
“只是什么?”大佐压抑着怒气反问。“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支那军,不然我们十几年时间建立的威慑将不复存在。马上召集白襷队。发动决死攻击,这一次。我要亲自带队!”
“阁下!你不能这样……”听闻联队长居然要亲自冲锋,参谋、大队长以及副官都大失惊色,赶忙阻止。
“为了帝国,为了胜利,一切都是值得的!”跪坐的冈野忽然起身,而后一手握着指挥刀,一遍大无畏的向前走到白襷队面前,开始进攻前的训话。
日军准备下一次反冲击的时候,吴佩孚已经带着炮兵观测员到了前线,此时已经有一个营的炮兵往前挪到更前一些的阵地,看着日军集结又要反冲击,标定炮击参数之后,一通炮火之后,白襷队还没有出发就被炮兵炸散。至此,33师精心组织的毛甸攻势已经全部结束,日本在此方向的堑壕已全部被占领。下一步33师将和西侧的28师一起,摆出全力南进、包抄安奉线上日军的态势,促使日军派兵前来稳住北线。
毛甸被占领的时候,未炸断的电话线已把这一噩耗传到安东满洲就指挥部,之前对支那军进攻毫不在意的上原勇作脸色开始凝重,支那军一个早上就把守军击溃,是支那军抽调了精锐、拼死一搏,还是己方守军太过马虎仓促,根本没想到支那军攻势如此犀利?
“第3军已经调兵北上了吗?”参谋长问道。
“是的,阁下。寺内大将已经派出援兵了,支那军一时间无法突进太多,更没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迂回到安奉方向的侧后,我方现在还是安全的。”司令部里的参谋答道。
“那要是敌军不做停顿,马上向西北方向迂回进攻怎么办?”上原勇作很不放心的道。
“阁下,现在是雪天,大雪过膝,即便无人阻拦支那军,他们一天之内无法到达能危威胁我军侧后的位置。”参谋继续道。“只要寺内大将派出的去的援兵可以迅速拖住支那军,那么安奉方向的部队就是安全的。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把在平壤的第5军调入安东,只有不断的向安东增兵,才能遏制支那军进一步扩大战果。”
安东一线兵力薄弱参谋部谁都知道的,但这不是增不增兵的问题,而是后勤能不能支撑的问题,光靠一条铁路线是无法支持二十个以上师团作战的,真正能解此困局的还是要开拓第二战场,也就是增兵旅大方向,而要增兵旅大方向。那就要解决支那部署在渤海的那些潜艇,潜艇存在即便是强行往旅大增兵。军队的后勤也可能随时被支那切断,到时候几十个师团就是已经登陆满洲。战争也无法维系。
想到此上原勇作不由对海军深深的怨念起来,日露战争的时候是陆军不顾伤亡拿下了旅顺,最终使得波罗的海舰队孤军作战,成就了海军的威名,可现在陆军需要海军保护海上运输线,这么简单的要求他们都做不到,真是一群废物!
满洲军参谋长上原大将深深怨念的时候,带领潜艇偷袭葫芦岛军港的小栗孝三郎少将所在的波-6号潜艇正在快速的上浮,但此时水中忽然发生几起巨大的爆炸。潜艇被爆炸炸出的水波冲击的东摇西晃,众人彷徨间,吉川大佐一句“是鱼雷”的臆断之后,满潜艇的士兵都‘板载’起来,既然是鱼雷爆炸,那就一定是其他潜艇发动了攻击,想到那些可恶的支那潜艇终于被消灭,连小栗少将的脸色也灿烂起来。
潜艇的高压空气吹出海水之后从海底三十米处快速的上浮,这么短的距离要上到海面只需要十几秒。就在众人大叫板载的时候,艇艏砰的一声撞开海面薄冰,整艘潜艇像死鱼一般从海底漂浮上来。艇身和薄冰撞击的时候,吉川大佐已急忙转动着潜望镜。想在最短时间观察海面的情况,镜头的不断的旋转中,倒置的影像中他看到了一艘起火即将沉没的潜艇。可还没等他看仔细这是自己潜艇还是支那潜艇时候,它就沉入了海底。
弄不清状况的大佐只好道:“冰层很薄。马上潜至潜望镜深度,方向二四零!”
“下沉至潜望镜深度。方向二四零。”大佐的命令被舵手和轮机重复着,潜艇又开始下降,而就他下降的当口,大佐终于看到了一艘炮艇‘突突突突’的开了过来。一瞬间他手脚冰冷,刚才那艘击沉的潜艇应该是己方另外五艘的中一艘。无法向其他人解释这件事情,大佐急忙下令潜艇下沉至最大深度。
日本人会偷袭葫芦岛总参早有预料的,并且还做出了几个针对性的预案。日军的进攻很单一,他们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