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夫人,就说广州十三行故人来访。”
门房听着他们说话只是一笑,而后再看上面一封拜帖居然是程蔚南的,当下笑道,“未请教,两位是……?”
“小人谭礼庭,这位是陈桃川,其父陈澹浦与贵府夫人老太爷是故交,早年两家在广州十三行……”谭礼庭一边自我介绍着,一边从衣袖里摸出一个五十两的门包递了过去。陪着笑道:“小小心意,就算是请先生喝茶了。”
他这边陪笑,门房亦是笑:“总理府没有这个规矩。你就不要害我拉。”说罢把门包退回来。
前朝王爷大臣们的门包也就是二十两上下,谭礼庭此番给了五十两。也算是大手笔了,此时见人家不收,脸一时涨红了,还没等他再把门包推过去,那门房就回去了,一通电话之后又过来请他们进客房就座,更让人奉上了茶。
谭礼庭毕竟是生意人,一时被拒也心安理得。旁边陈桃川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两广总督下的衙役捕头。两广总督也只是远远的在街上眺望过,此时身处京城总理府,两股不免有些战战,举着茶杯挡住脸之后,他担心问道:“谭兄,这没有什么不妥吧?”
谭礼庭一边喝茶一边眼睛乱转,极力不在乎的答道:“有什么不妥的,我们又不见总理,见的是总理夫人,你家不是与程家有旧吗。慌什么!”
“有旧那也是父亲那一辈的事情了。”陈桃川显然对谭礼庭此举很是不满,“待会要是进去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有这些家乡特产吗。据闻当初总理大人拜会美国洪门大佬的时候。送的就是这些东西。”谭礼庭显然是打听过了杨锐在华侨中的诸多往事,此来是准备充分的,“你父亲虽已仙逝,但两家却是故交啊,即便是说些家乡之事也是好的。”
谭礼庭话刚说完,那门房却是过来了,“两位先生,我们家夫人有情。”说罢就将两人领了进去,正当两人以为这就要进内府的时候。不想门房把他们带到一个侧厅,客气道。“两位先生,照例进内府是要搜查的。还请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谭礼庭客气道。两人如此又被折腾了一番,这才带进府去。
自从知道方君瑛身死,程莐就再也没有参与那个女界复兴会的活动,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孩子面部轮廓极像杨锐,但眼睛却是她的,看着这孩子,她只觉得人生方有些寄托。她这边带着孩子,不与杨锐同房,可两年来也不见寒仙凤怀上,所以寒仙凤也极为疼爱这个孩子。两位夫人都痛爱,可杨锐却对这个儿子并不满意,更因为和程莐之间的问题,孩子的名字一直没取,户口本上只写了一个杨无名,只让程莐和寒仙凤都埋怨不已。
这一日的早间,正陪儿子读书的程莐听管家来报说是老爷的故交来访,看了下封拜除了父亲的,另外还有一封写的是‘陈澹浦之子陈桃川,广州十三行陈联泰号’,她这时倒想起了父亲以前讲诉爷爷那辈的往事,记得似乎说过一个陈联泰号,还曾对程家有恩,当即把人请了进来。
郑亲王府的前面的屋子大部分都做总理府办公之用,而后面的寝楼则为杨锐家用。和旁人想象的不同,杨锐一家五口,私聘的下人也就是程蔚南派来的管家和厨娘,两人本是一家,有个不大的女儿。寝楼七间,后罩楼七间,完全够这两家人用。
谭礼庭和陈桃川从后门入府,没几步就到了寝楼当中的客厅,只见一个绝美的夫人正在正厅优雅端坐。两人只是偷看了那夫人一眼便吓得闭眼,后面谈话的时候也只敢看着地面,至于这小半天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等两人出了王府这才记起来。想到在里面什么也没说,谭礼庭气得一边拍大腿,一边骂扑街。陈桃川则没他那么懊悔,只觉得今日拜见,那就说明关系已经牵上了,总理府虽不收金银,但家乡土产还是收的,以后年节多多孝敬,有这个门路自己的均和安机器厂就再也不怕人被官府查封了。
诸多代表都在寻门路的时候,总理府银安殿里,杨锐正在与安全局的刘伯渊、参谋部的徐敬熙以及总后的朱履和商议军机。这也是他要明日才接见诸位代表的原因——要想光复台湾,那就要登岛,而要登岛,船只的问题就要解决,而仅靠武汉、南京、沪上三家造船厂是不够的,是以势必要在福州和厦门乃至广州布置三家造船厂。
“先生,按照我们的计算。一个师的部队要想渡海登岛,必须要有十万吨轮船才能满足运量要求。”朱履和道:“而要保持登岛的突然性,轮船招商局的船只、甚至长江一带的船只不好调往福建。最好的办法还是福建本身、浙江、以及广州、南洋等地的船只抽掉过来为佳。”
虽然早有准备,但朱履和的发言还是让杨锐有些吃惊。他之前没细想的时候认为五万吨,甚至是三万吨的运量就够了,想不到后勤给出的吨位是十万吨。
“十万吨船?就是招商局参与进来,怕也是不够吧?海军也是不能动的,要不然海军也可以运些人过去。”他看向徐敬熙,问道:“参谋部是怎么安排的,哪去找十万吨船?”
“先生,天通公司已经有三万吨货船。”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