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的商谈了,不过他认为按照中国教育会的规模,它每年最少应该分得一半的退款才合理。”
“哦,这是好消息。”杨锐笑道。“现在中国有人在跟这件事情吗?”
“有的,是清国驻美国公使梁在负责,你认识他吗?”爱丽丝道。
“不认识。”杨锐摇头,再问旁边的虞自勋道:“这个人什么背景?”
“驻美公使叫梁诚,广东人。是留学幼童。”虞自勋道。
“留美幼童,呵呵,那不是就是容闳的学生吗?真是有意思。”杨锐笑了起来。他当日下午就给哈特福特的容闳拍去电报,请他到纽约一叙,又担心老人家行动不便,再让陈广寿打着两个人去护送。
在一边等待容闳的时候,和哈里曼的第二次谈判开始了。毫无疑问的是,被拆解之后威风扫地的哈里曼先生,需要一个环球铁路网计划来抵消股东和外界对他的质疑。为了杜绝下次出现同样的事情,他更把两个最有出息的儿子送入耶鲁大学,期望他们加入那个传说中的骷髅会,以增强家族在政坛上的影响力。他的决策无疑是正确的。日后他的这两个儿子都成为骷髅会的成员,使得哈里曼家族的荣耀得以延续。
“亲爱的密斯特杨,我们考虑过了您关于出租安通长铁路的计划,让我们最为疑惑的是,铁路现在只计划修到梅河口。离长春的一百五十公里的路程并没有得到清国政府的审批,也就是说,您所说的安通长铁路并不完整。”这一次的谈判,杨锐终于见到了哈里曼,虽然和他谈判的对手并不是哈里曼,但是哈里曼的出现完全可以认为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是的,加菲尔德先生,你说的完全正确,这里一百多公里完全没有被政府审批,但是您的环球铁路网也没有和俄国谈拢。”杨锐把问题扩大化,使得自己的缺憾被忽视,“清国政府那边我们完全有关系能确保审批会被通过,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俄国和日本的态度,一旦梅河口到长春的铁路兴建,那么日本人一定会抗议;而对于俄国人来说,虽然他们高兴有这样一条让日本人倍受损失的铁路,但万一他们也想修这条铁路怎么办?现在最终的问题就是政治问题,修筑那一百五十公里铁路并不要花太长时间,也许半年时间就够了。”
“半年时间?”加菲尔德有些吃惊,“你确定?”
“是的,完全确定,”杨锐拿出一份计划表,说道:“路线的勘探早就完成了,现在我们正在修筑一条梅河口到长春的公路,这其实就是铁路路基,一旦铁路计划被通过,需要的只是在上面铺枕木和铁路而已。如果不用美国的松木而使用当地的木头,那么铁路在半年之内就可以开通。”
“哦。可这需要我们帮您解决政治问题,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情。”见铁路上面找不到毛病,加菲尔德把火力集中在政治问题上。
杨锐反驳道:“美国铁路公司要在东北这个东方巴尔干购买铁路,本身就要解决一系列的政治问题。加菲尔德先生,现在日本人完全的拒绝了你们收购南满铁路的意向,要实现哈里曼先生的环球铁路计划,安通长铁路是唯一的选择。而且,即使南满铁路日本政府愿意卖给你们,但日本人把出海口放在了大连,这比走安通长铁路多了几百公里,您认为购买南满铁路符合商业规律吗?并且,舍去在美国势力范围内的铁路,而选择日本势力范围的铁路,这是一个商人应该做的选择吗?”
己方的弱项被杨锐吃的死死的。加菲尔德感觉自己和上一次一样无可奈何,他唯有用货运量来反击,“可如果安通梅铁路,不加入我们的环球铁路计划。那么它完全没有办法修到长春,而修不到长春,他的价值就无法体现,密斯特杨,它每年的货运收入是不是能有三十万美金我都持怀疑态度,虽然它的修筑成本是那么的高,花费了一千八百多万美金。”
“确实如此。可是这条铁路并不是为南北货运服务的,它更多的是为了通化的煤矿服务,只要煤矿挣钱,我并不介意它每年有多少货运收入。”面对他的质疑,杨锐只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对铁路的营业收入毫不在乎,“加菲尔德先生,我们其实应该是一个矿业公司而不是铁路公司。如果每年能外销两百万吨煤炭,那就有接近八百万美元的收入,和这个收入相比,铁路公司的收益有算得了什么呢?”
“可我们能说服国务院,对日本人的某种行为予以制止,按照消息,他们现在就在不断的在给通化铁路公司找麻烦。密斯特杨。不把铁路卖给我们,它最终会被日本人吞没,到时候你也许收不回之前的成本。”加菲尔德笑着道,也许他有这另外的消息来源。
“日本人,呵呵,他们能做什么?”杨锐听见他说日本的时候心就提了起来。但是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他们是在抗议我们的铁路轨制采用俄式的宽轨,但是中国并没有规定铁路轨距一定要修成标规,他们的抗议完全无效。”既然不能修到奉天和关内外铁路相连,那杨锐索性下令把铁路的轨距改成俄制宽轨。日本虽然抗议。但是完全找不到借口,安奉铁路还是窄轨铁路,而南满铁路又是俄制宽轨,虽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