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要靠近她的冲动,浑浑噩噩的和众人说着话,而后当他和程莐处于一个房间的时候。气氛似乎有些变了。
“怎么了?”杨锐低声的问。
程莐摇头,时间似乎暂停了好一会儿,她道:“我…我是革命党,你知道么?”
杨锐点着头,轻轻的搂着她道。“嗯,知道。”
“我……”程莐说不出来自己还要继续革命的话,只是小声的道:“我要和瑛姐回东京。”
“嗯。”杨锐忽然有点后悔救了方君瑛,若是她死了,那么程莐无依无靠之下只能是跟自己走,即便她心中忘不了革命,但只要两人已经成婚。甚至有了孩子,那她也就不会抱着炸弹和满清同归于尽了。
“你不高兴了吗?”程莐只感觉杨锐搂着自己的手一僵,心思灵敏的她似乎感觉到了杨锐心中的震动。
“没有。”心中十分的不愿,但他只能如此回答,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很多事情他都会妥协。不过想着程莐抱着炸弹往巡警冲去,他不得不说道,“还要抱着炸弹去暗杀吗?”他的话说的程莐一愣,他又道,“若是你死了。我怎么办?”
“可……可这是革命!”
“不,这是送死!”
“即使是送死也是为了革命。”
“可革命并不要这样的去送死。”
“可忠山先生说……”
“别跟我说什么忠山先生。他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大炮!他什么时候能自己去冲锋、去同归于尽?!他只会忽悠你们去送死,然后用你们的血标榜自己有多么革命!这是革命家吗?这是鼓吹家!甚至,他连鼓吹家都不如,他对中国的现实毫无了解,为革命而革命,为共和而共和。中国历史没有他只怕更好,绝不会更坏!”
杨锐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忽哟的去送死,不由得大愤。从穿越小说中看到孙汶的种种劣迹顿时浮上心头,不由自主的说出这样的话。可这些话在程莐听来却是无比刺耳的,本来她还想着让杨锐一起去东京,一起去革命,可他这样的言语立即让她的幻想破灭了。孙汶纵使有种种过错,在她看来都是瑕不掩瑜的,除了她的成长和教育也让她认同共和之外,更多的是因为父兄对孙汶的推崇,而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却一改昔日革命的模样,极其恶毒的攻击忠山先生,这是她完全不能忍受的。
她愣愣的听着杨锐的话语,只待他激动的说完,这才看着他郑重的道:“不许你侮辱忠山先生!”
“他还需要侮辱吗?!”
“你!”程莐压抑不止自己的冲动,挥手便扫了杨锐一个耳光。耳光不重,只是轻轻的扫过,甚至都没有触及到杨锐的脸,但这一记耳光却似乎将两人永远的隔绝开来。程莐打完,转身便走了,她无法和一个侮辱忠山先生的人在一起生活,在她看来,侮辱忠山先生就是侮辱革命,就是侮辱她哥哥,就是侮辱一切为革命而死的人。
杨锐也被她这一耳光打得发愣,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接受在自己心爱女人心中,有另一个男人比自己更重要。他没有去拉着程莐,更是在程莐“砰”一声把门关死之后,狠狠的把房门“砰砰砰”的踢了几脚。而后,他颓然的坐到在地板上,良久之后忽然狰笑着点了支烟,开始想着怎么给同盟会、孙忠山找些麻烦……烟越抽越多,计划越来越毒,孙忠山死的一次比一次惨,到最后杨锐不由自主的放声大声笑起来。不过一笑完,他便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骂道:“禽兽!”
德租界其实是在英租界的旁边,不过是靠着大海的方向,刚刚平复情绪的杨锐只想出去走走,他先去了威廉大街的德国俱乐部,凭借着熟练的德语混了进去。而后再俱乐部关门之后又出了租界,跑到天津城厢外的酒楼里,要痛饮了一场。杨锐和程莐的争吵陈广寿只听到个结尾,虽然不想杨锐出租界。但却劝阻不到,只得带着几个人贴身护着,幸好他们去的地方在天津人说来,叫三不管——黏着天津城南门、日租界、法租界,谁也不管而得名。此地很是热闹,畅夜不休,杨锐就在这里喝酒到天亮,以前他是越喝越醉,这次却越喝越清醒,只觉得没有女人也不错。洒脱的好。真要传宗接代,找一个才色俱佳的女子娶了便是,孩子谁不会生啊。
夜里面他想的洒脱,但早上回到住处,一开门看见收拾好行装正准备出门的方君瑛和程莐。他的心思又是变了。他挥着手把诸人驱散,对着方君瑛道,“要走了么?”
“是。应该走了。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只能留待来日了。”昨天晚上盘问疼哭的程莐,她也知道了杨锐对于忠山先生的恶毒攻击,志不同道不合她感觉还是早走为妙。
“然后再去革命?抱着炸弹和鞑子同归于尽?”杨锐讥笑道。
“如何革命是本会之事。和先生无关吧。”方君瑛心中不悦,但寄人篱下,只能不软不硬的反击。
“革命是你们的事情,可现在满清正在全城搜捕,一旦出去,就是想同归于尽也是不能。”看着程莐背着自己不说话。杨锐心中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既然革命,生死已在度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