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防守问题、煤油问题、保暖着装问题、预备队问题、医护问题等等。凡是能想到的事情办法都说了一遍,剩下的就是靠着大家在战前努力去解决和准备了。散会之后,张宗昌却是没走,刚才的会议他只是听没有说。他其实完全不懂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其他说的那些东西他也是一知半解的,若是换个话题,比如推牌九之类的,那么他可要唱主角了,可军队就是军队,推牌九还是在赌桌上说的好。会议之后,他算是对压自己一头的第一师算是服气了,和他们比起来。自己一说到打仗脸都不知道往哪里埋了。
“大帅,”他还是如戏文里那般呼杨锐,“俺的第二师怎么弄啊?”对比之后知道了差距,他选择很担心第二师的存亡,正面战场不比以前在后面剿匪。一个不好可就要全师尽墨了。
“第二师?”杨锐有些头疼,这个瘫子师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好处理,整训的话那些俄军军官完全不让,不整训估计一和日军接敌就要溃散了,到时候乱兵一冲,难免会影响第一师的士气,杨锐只好道,“效坤啊,第二师这次就不会有什么任务了,本来嘛,按照实际的情况是要对第二师加以整训的,但是现在战事紧张也就只能放到后面了。”
听闻杨锐说第二师没有什么任务,张宗昌心中又忧又喜,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可是现在麾下却难以让他实现这个愿望,带着他们真要上了战场未必能平安无事。他看着杨锐心情复杂异常,一会又低声说道,“大帅,你能带着俺也去战场看看么?俺,俺其实也想带着兄弟们上战场,可是他们那些人太不争气了。”
原来张宗昌倒也有这样的心思,杨锐腹黑道,“怎么,你也想上战场吗?还是第二师想上战场体会体会?”
“啊…”张宗昌没想到自己一说杨锐就似乎同意了,喜道,“三旅的那些胡子们想上战场见识见识,但是他们人也不多,其他的都不想上。俺其实也想上,就怕自己不争气,耽误了大帅的筹划。”
“什么筹划不筹划的,”因为张宗昌的提醒,杨锐正想着怎么把自己人绕过那些俄国军官好安插进去,只要适当的控制,打打仗对整编第二师还是有利的,想到这他笑的越发和蔼了,“效坤也是男子汉,老缩在窝里和娘们有什么出息。你回去以后好好等诸人商议一番,看看大家的意思,真想上阵杀敌的队伍报上来我优先安排。”又怕诱惑不够,杨锐再加码道:“我还要向俄毛子请示一下,看是不是能让这些要上阵的兄弟们去奉天城里逛个一两天,好让大家伙快活快活。”
自从张宗昌所部到达文官屯编入独立军之后,在杨锐的严令之下就只能缩在营帐里,每日由着俄毛子军官鞭策着,勤加训练,那些修路工、农民倒还能接受,这训练和种田一样的苦,但看在有钱拿的份上,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就是那两千多胡子按捺不住寂寞,加上奉天就在十里之外,夜夜看着奉天城里的灯火心里好像猫抓般难受,特别是口袋里军饷不少,这些银子好像会咬人一般,着实让人不舒服。不过被警戒哨抓了几十个摸出营的士兵并关了禁闭之后,这股出营潮被止住了。
听闻杨锐同意让参战的士兵出城,张宗昌乐手足无措,脸上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他自己可是个赌棍,整日在营房里偷偷推牌九哪有去城里推爽快啊,那首野歌怎么唱的来着:
当胡子,不发愁,
进了城里住高楼。
吃大菜、逛ji馆,
花钱好似江水流。
枪就别在腰后头,
真是神仙太自由。
他赶忙起身立正,再一个四不像的敬礼就屁颠屁颠的回营动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