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知道,访怎么办才好了。
“骆先生?”钱婶见他半天也没动静,伸出手在他眼前连晃了好几下。
“什么?”骆希珩回过神来,一脸迷茫地看着钱婶,好半晌后才问,“什么事?”
“骆先生,我们先生已经备好车了送你回去了,请跟我下去吧。”钱婶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跟着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啊?哦,好。”骆希珩点点头,反射性地挪动脚步,缓缓地跟着钱婶走。
就在两人走了没两步的时候,身后的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的声音。
两人同时一愣,顿住脚步,回头,往卧房的方向看去。
伴随着“嘎吱”声传来的,还有郑克耘和夏若琪暧昧的对话声。
“我要开始了……这样难受吗?”郑克耘带着低喘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嗯……还好……”接着传出来的,是女性娇弱的低吟。
“这样的力道会不会太重?要不要我轻点?”房间内再次传出几声男性的低喘。
“啊……不用……这样刚好,很舒服……”女性娇软的声音里带着含糊的呻**吟。
“你忍着点,我下次再……”话语的语末,又是几声男低的低吼。
“啊……郑克耘……轻一点……哪里不行……啊……痛……你轻一点……嗯……”
嘎吱、嘎吱、嘎吱……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骆希珩和钱婶同时瞪着声音的发源睡处,表情各异。
骆希珩脸色死白,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脑子一片空白。
这一刻,他仿佛感觉到,有千万个人,拿着千万把利刃,不停地往心脏扎去一样,疼痛,从胸口一直往外蔓延,延伸至全身。
骆希珩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为什么还可以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而不冲进去,把郑克耘抓来,狠狠地揍一顿?
也许是怕看到郑克耘和夏若琪赤裸着身体,在床**上纠缠的面面……
也许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能够冲进去,破坏别人夫妻之间的床事……
他茫然地站在那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了一样,从头到脚,刺骨的冷。
一旁的钱婶,却不似骆希珩那样表情愤恨扭曲,她现在,只觉得尴尬,还有不好意思。
郑先生也真的是,夏小姐都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他还有心情那个,而且还当着家里有客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