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妤怒眉，怎么可能相信他这种鬼话？
如果真忘了，又怎么可能，把照片摆在书房的书桌上。
这个位置，只要一坐下来，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照片里的女孩子，对上官睿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上官睿！”抓着烟灰缸的手一紧，关心妤差一点真没控制住，砸过去了。
想了下，又收回——
要是把上官睿砸死了，谁告诉自己照片中那女孩的事？
烟灰缸放下，关心妤深吸口气，将怒火压下去，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是求人的，“请你告诉我，照片里的人是谁。”
“不是已经说了？我忘了。”
冷静！
一定要冷静！
千万不能冲动。
关心妤捏拳，深呼吸，声音却抑制不住，带了丝嘲讽，“你会把一个已经忘了的人的照片，放在书桌上天天看？”
“我高兴。”上官睿淡淡地开口，优雅地换了下姿势。
“啪！”
烟灰缸重重往桌上一顿，关心妤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跳上沙发，用力地拉扯上官睿的衣领，狠狠地勒紧，“你到底说不说？”
上官睿无动于衷，眼角微微上挑。
可恶！
这个浑蛋！
明明就没有忘记，也知道她着急，却故意这样吊着自己的胃口！
关心妤真是气死了，更用力地勒紧，“说啊！”
“说什么？”上官睿脸色有点憋红，声音却是慢条斯理的。
“你不要装傻！快点说她是谁！”
“忘了。”还是那个答应。
“上官睿！你哄谁？三岁小孩吗？你根本就没忘！”关心妤恼羞成怒，又捶又打。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就没忘了？”
“你把她的照片放在书桌上！任何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忘了！”
“这么生气，逻辑还能这么清晰，不错。”上官睿毫不吝啬地给予赞赏。
“不要给我左顾而言他，告诉我，她是谁？”
“忘了。”
“……”关心妤，“上官睿，你不可能忘记！”
“怎么不可能？”上官睿扬了扬眸，声音突然变得冷硬，“风离夜都可以失忆了，我忘记这点小事，奇怪吗？”
关心妤僵硬，表情有点难看——
被照片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忘了，他们刚才，还在为离夜的事，闹得剑拔弩张了。
连忙松手下去。
上官睿也没拦她，就这样慵懒地坐着，黑眸冷淡中带着点锋利——
“闪什么？不是想知道她是谁吗？”
“是……谁？”关心妤嚅嚅地开口，没有刚才那样理直气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