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老蔫显然也不想就此打扰王硕,只是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他。
就好像,他希望让王硕自己去接受这个现实,自己去想通这其中的关节一样。
而王硕显然也没有让他多等,只是短暂的愣神之后,他就想通了其中的所有关节,更是很敏锐的揪住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等等……滇南王家,祖父说滇南王家,这滇南王家和我们家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家就是滇南王家?”
陡然亮起的双眼中闪烁着精光,王硕又一次抬头向王老蔫看了过去。
“看样子你想通了?”
“嗯,那你就坐下吧,我好好的给你讲一下,等我讲完了,你也就能明白为什么从小打大,你都没有看到过你父母的原因了。”
面对王硕的变化,王老蔫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底,抬手一指一侧空着的病床后,就在王硕复杂、疑惑的神情中,徐徐的将滇南王家和王硕一家的关联纠葛讲述了出来。
而直到这个时候,王硕方才明白了一切。
原来他的家族并不是外在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平凡,早在千百年前,王家一脉还曾经是滇南一带的氏族大毫,在滇南地域有着显赫的权势和地位。
当然,要事情只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可以让王硕震惊的,华夏五千年传承,没落的氏族豪族还少么?
显然是不少,可王家不同,王家不仅仅是世俗界的权势豪门,更是传承着南疆巫蛊一脉的嫡系家族。
在滇南、在南疆,可以说王家曾经都是最顶尖的存在。
而这种情况,在明末清初之际,一场延绵华夏的****之中被改变了,一个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女人的出现,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诅咒,彻底的断送了王家一脉的辉煌。
偌大的家族不仅轰然瓦解,就是巫蛊之术的传承,也险些断绝,最后王家家族的残留血脉更是被逼迫的远离故乡,落户辽东白溪村这个偏僻小村之中。
百年岁月匆匆而过,这场延续了数百年的诅咒终于也走到了彻底爆发的边缘。
到了王硕这一代,这个百年诅咒已经再难遏制,正因为如此,王硕的父母才会在他年幼之时远离家乡,踏上了寻找破解诅咒的道路。
而祖父,也才会突然无缘无故的重病不起。
这一切,只因为偌大的王家一脉,不管是祖父王老蔫,还是他那失踪的父母亦或者王硕、王欣彤两姐弟,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这场延续百年的诅咒,也将会在王老蔫六十大寿之时,彻底的爆发出来……
听完了王老蔫的讲述,王硕也陷入了长久的愣神之中。
虽说他在很早之前就曾经对调教术的出处多有怀疑,可王硕也没有想到在这背后,居然还有着这么玄奇的一个故事。
一个传承千年的家族,这对于有着悠悠五千年历史的华夏而言,还真不算太过稀奇,抛去五千年岁月中泯灭的家族,就是在现在,在偌大的华夏之中,这样的家庭也绝对不少。
毕竟,人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甚至可以这么说,现在的华夏大地,任何一个家庭都是有着数百上千年的传承。
这是一种血脉的延续,所以王硕倒也不足为奇。
真正让他觉得震惊的,还是祖父王老蔫所讲述的那巫蛊传承之术,一个伴随王家数百年的诅咒。
“这也太扯了吧?”
回想着那只是听起来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话语,王硕本能的去抗拒,不愿去相信这个现实。
可眼前祖父正病重躺在床榻之上,这又由不得王硕不去相信。
就更别提祖父之前那突然的爆发,高手姿态一闪而逝的一幕了。
哪怕是到了现在,王硕依旧还难以忘记那短暂瞬间的一幕。
祖父的强悍,那种藏于内心深处,溶于血脉之中的凛然傲骨,恐怕终期一生王硕也难以忘记。
这就由不得王硕不去相信了。
所以,在短暂的抿了抿嘴之后,王硕还是苦着脸,用那干裂发涩的声音缓缓的说道:“这么说……我王家三代祖孙,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活头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前一刻的干涩话语,到了最后已然化为了无尽的愤怒,王硕仰着头,扯着脖子红着脸的大声嘶喊着。
面对这好似最终宣判一样的话语,王硕的心底深处充斥着浓浓的不甘。
他不甘心,凭借着调教术的神奇,王硕刚刚闯荡下了一番事业,闯出了一番的名声,也开始逐渐的去学会享受这花花世界,可还来不及等他完全沉浸其中呢,一个噩耗似的消息就来了。
偏偏面对这般噩耗,王硕还很无奈的发现他自己居然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种悲愤,这种不甘,让王硕也少有的陷入了片刻的失控之中。
这种失控,在王硕的身上本来是不应该出现的,甚至可以说,已经有多少年未曾在王硕的身上流露出来了。
而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