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毫不犹豫的点头:“自然是真的。”
王静雯不由惊诧万分:“光是看书怎么会中毒?”
宋大夫道:“王老爷对这本书想是爱不释手,经常阅读,日积月累,毒性日深。至于子林先生,光看一夜应当不至于……除非子林先生有用唾液去翻书的习惯!”
王静雯一脸震惊:“是啊,宋大夫,我爹地的确是经常这样做。”
宋大夫叹了口气:“用唾液翻阅,那毒性当会经由手指从口腔直接进入到人体,不需要几个时辰毒药就会发作的。”
王鑫文捏着手中的诗集,几乎整个人都傻了。
司徒破军闻言,眉宇间满是愤慨:“文老弟,这诗集究竟是何人送给你的,竟然花费这么大心思,就为了毒死你,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王鑫文慢慢坐到椅子上,脸色变得僵冷:“不,这诗集是我自己从外面买来的。”
田义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口中却婉转劝说道:“文爷,到了什么时候您还要替他遮掩!这诗集分明是……”
还不待田义说完,王鑫文额头青筋暴起,突然大喝一声:“还不住口!”
“诗集是我送的。”恰在此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向原本站在一边默然无语的赵二虎望去,却见他神色镇定、目光灼灼,没有半点心虚忐忑的模样。
田义上前一步,冷冷道:“赵二虎,我且问你,诗集真是你送给家主的?”
赵二虎眸子平静,毫无异色:“不错,这本诗集是我千方百计寻来送给家主的,不过是微末心意,又有什么不对?”
田义这才全都看明白过来,知道有机会赶走赵二虎,心底一下子迸发出无限的喜悦,面上却恼怒地道:“诗集没有什么不对,不对的人是你!”
赵二虎有些诧异:“我,我做了什么吗?”
田义虽老,但是那脑子转得倒快的,一张掉牙的老嘴吧嗒吧嗒,如倒豆子一样:“死到临头你还是不认帐?这诗集分明被你下了毒,你原意是想要毒害家主,谁知家主福大命大挺了过来,现在你又想祸害二东家!赵二虎,究竟是什么吸引了你这样做?你何等毒辣的心肠!”
赵二虎闻言却并不生气,目光落在了王鑫文的身上,语气冷淡:“我和家主情同手足,兄弟之情深似于海,我们一起共创了今天的辉煌,我理应对他感激不尽,又有什么理由要在诗集里下毒害人?”
田义一时哑然,忙求救似的看向众人。
王鑫文当然也是这样想,刚要替赵二虎辩解。却听见王静雯缓缓道:“爹地,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您好好想一想,如果不是赵二虎下的毒,他又哪里来的解毒剂?还在紧要关头可以寻得神医来,纵然真是神医配了解药出来,他也可以请钟老先生继续替您调养,为什么还要借吴春生之手?我猜,这是他要借神医的所谓神通,骗取爹地你更多的信任。先下毒,再解毒,爹地一定对他感激涕零、信任百倍,到时候他想要做什么都事半功倍了。”
众口铄金,百口莫辩。所谓墙倒众人推,当你受到质疑的时候,只会有越来越多的旁观者加入进来拼命践踏,这就是人心啊!
赵二虎脸上青白一片,说不出话来。
吴春生冷冷一笑,道:“王大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些了?我给叔叔下毒,再来给他解毒,费这么大劲,到底要得到什么?”
一旁的司徒晴儿面色轻轻一沉,她到底比王静雯稳重,声音柔和地道:“你替叔叔下毒又解毒,表面看来很是不可思议。真正的理由却昭然若揭,你不过是赵二虎请来的一条狗罢了,于是自编、自导、自演了这一出戏。既救了叔叔的性命,又博得无数感激。到时候不必赵二虎来开口,自然会把王家的一切拱手相让,你们两个果然是好算盘!只不过,好刀却不用在钢刃上,太厚颜无耻了些。”
众人一愣,这个司徒晴儿平时看起来温柔可人,没想到辩理时可谓字字攻心,她们俩姐妹不是平日里都向着赵二虎的吗,怎么现在都不再取信于他了?莫非,还真是赵二虎做的?一时间,议论纷纷,舆论风向有些变化。
王鑫文的神色变换莫定,他抿着唇,面色隐隐青白,他不相信时赵二虎做的,前些日子,赵二虎不是说要和自己一起揪出王子林头上的那个人吗?只是可惜,王子林头上的这个人,居然就是他啊!
想到这里,王鑫文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看向沉默不语的赵二虎,赵二虎面色冷沉,一双虎眸里阴气森森,没有半点光色,赵二虎抬起眼,看向王鑫文,他突然微微一笑,然后又低下了头,眼中的戾意更甚了。
田义看到赵二虎对着王鑫文微微一笑,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喝道,“赵二虎,你做这些事情不就是为了权吗?家主给你的东西还不够多吗?你有什么资格笑?”
吴春生看向躺在床上的王子林,王子林的头歪在一旁,一丝鲜血从王子林的嘴角流出,他冷冷一笑,气若游丝,道,“哥哥,我早就听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