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走廊里已经不知踱了多少次,她从来没为一个人这么焦躁过,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甚至血液都和监护室里的那个人息息相通,那个男人好像就是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奇妙,而且不可思议。
叶承欢,叶承欢,叶承欢……这个名字在她心里来回折腾,带着某种魔力似的,让她欲罢不能。
终于,在她忍不住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满头大汗的从里面出来,摘掉口罩,满脸都是怪异表情。
“怎么样?”武潇问道。
医生苦着脸锁着眉:“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
“什么事?”
“我试遍了血库里的血,居然全都不匹配,我做医生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种事。”
武潇也吃了一惊,不过发生在那个男人身上不可思议的事太多了,今天他用自己的血居然让自己起死回生,还有什么比这个还不可思议的,要是说出来一定能把医生的下巴惊掉。
“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他大量失血,按理说应该生命垂危,至少也该失血性休克,可看起来病人只是显得有点儿虚弱而已。真是怪哉!”
“他人现在怎么样?”
“我给他打了针镇定剂,这会儿应该已经睡着了。”
武潇没再言语,丢下医生,直径推开监护室的门。
“小姐,你不能进去……”医生和护士随后跟着进去。
可进到里面,却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病床上也没有叶承欢,只有半开的窗户随风摇摆。
“刚才他明明躺在床上的,人呢?”医生和护士一阵忙乱的寻找。
“别找了,他没事。”只有武潇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那扇窗户,一阵失神……
叶承欢的确有点儿虚弱,就算再强劲的电池也有能量耗尽的时候,一下子耗了那么大气血,他当然不可能安然无恙。
但他不想留在医院那种地方,被人像研究动物似的看护起来,再高明的医术也帮不到他。
他可不想穿着一身满是血污的衣服让人参观,于是在附近找了间不起眼的大众浴池洗了个澡,顺便让人把衣服洗净烘干。
做完这一切,才觉得舒爽好多。
他本打算回酒店,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运用无为神诀给自己弥补原力,可刚出了医院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还以为是武潇打来的,拿起电话一看竟是个陌生号码。
他有些苍白的脸上苦笑一下,看来自己人缘不错,刚来燕京不久,就总被人光顾。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他不禁又苦笑了一下,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和自己有三个月婚约的政府高官,谢秋妍。
她的声线还是那么迷人,通过听筒直往人的心窝子里钻,“叶先生,还记得我吗?”
叶承欢知道,东方国际的未来全都系在这个女人身上,就算一百个不愿意,他也得强作欢颜讨好人家,更何况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讨人嫌。
事实上,自打上次见面后,他就对这位美貌的高官有了一种强烈的涉猎欲。
冠冕堂皇一点儿说,为了东方国际,哪怕让他出卖点儿色相,他也不皱眉头。
“谢大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咱们不是刚刚见过么。”
谢秋妍完全没了上次见面时的高官气派,语声中甚至还带了点儿邻家女人的调皮,听了叶承欢的话,她明显有些不快:“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
叶承欢吧唧吧唧嘴:“你要是老太婆,你让那些少女们情何以堪啊。”
“那你还总是叫我谢大姐,难道我真的很老么?”
“你年龄比我大,当然要叫你大姐,总不能叫你妍儿吧。”
“这可是你说的。”
叶承欢一阵吞声:“堂堂的司长大人居然被人叫妍儿,就不怕被你的部下听到?”
“在我的办公室你就叫我谢司长,出了办公室随便你怎么叫都行,但必须是我爱听的。”
“叫什么都可以?”
“嗯。”
“叫你老婆行吗?”
“当然,从协议签订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是你老婆了。”
叶承欢脑子里不由的闪过一道邪念,“老婆,我想你了,什么时候让老公亲亲、抱抱、摸摸、睡睡啊。”
电话里一阵寂然,半晌才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你是个坏蛋,现在看来我没有看错。”
“既然是坏蛋,你怎么还要跟我结婚?”
“因为这种事只有坏蛋才肯做。”
这下,轮到叶承欢无语了。
“还记不记得上次我给你说过什么?”
“什么?”
“我说改天约你打壁球,忘了么?”
“那都是编出来搪塞别人的,你还真要打?”
“当然,像我们这种常年坐办公室的女人,要经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