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陛下的气息突然变淡之后,这气息再也没有变浓过,可是也没有变的更淡。
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用特殊的手段将气息的来源给藏起来了?这大半个月,我找了很久,也没有再找到过有哪里特别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陛下一定还在那不勒斯。
我叹了口气,劝自己不要想太多,然后心不在焉地伸手,塞给噩梦一把松子糖。
自从住到那不勒斯来之后,噩梦就再也没有机会出去跑动过。这里毕竟是那不勒斯,是意大利王国的首都,我们在这里几乎没有根基,自然不敢像克莫拉一样在这里横行霸道。
而我,和噩梦差不多,麦萨管得很严,不是麦萨跟着就是乔凡尼跟着,单独出门的日子都少得可怜。
噩梦吃完松子糖,暂时满意地哼唧了起来,而我却越发地觉得没意思了……要是我也像马儿一样能因为如此简单的快乐而满足就好了……
郁闷中,我躺在干草堆里,靠着噩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可是醒来时,却是被小腹的一阵绞痛狠狠地疼醒了,还不知从哪里溢出了一阵血腥味…………哪里……来的血?双腿间有些湿漉漉的……等等!难道是我的血?
……怎么回事?我觉得肚子里好像抱了一块冰似的,全身都在发冷,越来越冷,越来越疼,疼得我连开口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就这样……
我感觉好像过了几个设计那么漫长似的,乔凡尼才终于来马厩找我吃晚饭了……我看见他的身影,顿时松了口气,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床上,温暖而干净,身上的血腥味已经不见了。抬起袖子一看,我已经换了一身睡衣。
“哟,大~小~姐~醒了?”
我闻声扭头,床边多了个女仆,她有着一头浓密的黑色卷发,身材略有些单薄。听到床上有响动,她立刻转身快步走了到了床边,让我看清了那十分熟悉的脸——莱昂纳多……“她”瞬间变成了“他”。
我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叫道:“怎么是你??!!”可是我刚一坐起身来,腹部就一阵绞痛,疼得我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他立刻将我按回了床上,得意地笑着,手指轻轻地堵住了我的嘴:“现在我叫茱莉亚……我认为您应该还记得的,露丝莉亚……不,加百罗涅小姐。”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虽然很想揍他,但是考虑到肚子一动就疼……我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哼了一声,懒得理会那小鬼的小人得志妙手玄医,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郁闷地问道。
他斜斜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是白痴么?”似的,解释道:“当然是按照你的信上写的地址找过来的啊!……然后碰巧看到这里有人急着要找女仆,稍微乔装一下……于是我就成了大小姐您的女仆。”
我不解地问:“……急着要找女仆?他们为什么突然要找个女仆啊??”
莱昂纳多……不,茱莉亚,他看我的眼神更加的鄙夷了,“大小姐,难道您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一时愣住了,“……知道什么?”
他的神色顿时怪异了起来,尴尬地干咳了两声,然后站起了身,离开了床边,说话的声音变得和女孩子一样尖细:“小姐,您醒了!我去叫先生过来。”
我看着他那奇怪的样子,忍不住向贝赫莫斯询问道:“……贝赫莫斯,我……该知道什么??”
虽然说现在房间里没有人,但是贝赫莫斯这次不知道怎么的也没有现身,只是在我的意识中回答道:“……陛下……您的腹痛和……出血,是人类谓之生理期的现象,是女孩进入青春期发育的标志。”
“……人类成长还这么麻烦?有这玩意?”我顿时觉得无语了起来,“……长好了就行了吧?以后……”
贝赫莫斯打断了我:“……陛下,您以后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
我好像听错了什么……?
“……每个月?我……我是不是听错了……”
“……您没有听错。”
……我突然觉得“人生”一片灰暗……每个月都要像这样疼一次……这还怎么活啊!!!混蛋!!!
“不过……我以前也作为人类活过几百年吧?怎么我就从来没有……”
贝赫莫斯解释道:“陛下,这和您当初的躯体是有所不同的。……生理期,怀孕,以及分娩的痛苦,是耶和华作为夏娃偷吃智慧果实的惩罚而加诸在她和她的后代身上的,而您并没有受到过这个惩罚,所以当然和夏娃的子孙不一样。但是沙利叶大人造出的这幅躯体……”
贝赫莫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已经听明白了……听到这个解释,我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了起来……混蛋耶和华!混蛋夏娃!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我……我欲哭无泪,为什么我要背负这份压根就不该我背的原罪啊!!!!!
这时候,麦萨和乔凡尼已经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