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多钱了,可是到了医院后才知道,要想治我妈妈的病症别说五万,就算五十万医院都不能保证,因为我妈妈的肺癌已经是晚期,已经达到了不能治愈的程度,当然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办法,但是却要去国外做手术,而且治愈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连一半的几率都没有,而且花费昂贵的可能要上百万都不止……”
“当时我直接就傻掉了,一百万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何况还要去国外治疗,而当时的医生也建议不要治疗,说目前世界上这种病例即便是做手术治愈的几率也少的可怜,百分之三十也只是个乐观的说法,。”
“实际上连百分之十也没有见,说难听点病人上了手术台就等于已经进入了地狱的大门,建议我带我妈妈保守治疗,如果舍得花钱的话,我妈妈还可以活个一年半载,但是要话费很高,可能要二三十万,简直就是烧钱……”
“我不知道怎么,清醒过来后忽然就想起了郑成强,然后第一时间打通了郑成强的电话把我遇见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请求他帮助我,当时我只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因为我知道郑成强是混社会的,在酒吧打工时间长了也多少知道一点社会上的内幕。
混社会的人说的话没几个准的,可是却没想到大约半个小时后郑成强就赶到了医院找到了我,身边的小弟还拎着一个皮箱,跟我说来的晚了点是因为去筹钱了,告诉我在皮箱里有一百万,当时他见到我后二话不说直接就让小弟把装着慢慢一箱子钱的皮箱交给我,然后很认真的说要我冷静一下,然后自己选择。”
说到这里,何岚忽然顿住,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段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待她下面的话。
“我选择了治疗,因为我妈妈给我做好了新嫁衣,她还没有看见她的女儿出嫁。”
何岚抽噎道:“可是我知道如果让妈妈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甚至会做出难以挽回的傻事,于是我请求郑成强让她帮我把国外的专家请回来给我妈妈做手术,我当时浑浑噩噩的只知道一定要治好妈妈的病,让她有朝一日健健康康的看着我穿上她给我做的新嫁衣,看着自己的女儿嫁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要求有多么艰难……”
“事实上后来我才知道,郑成强竟然动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终于成功的将国外的某个专家团队请回了国内,然后几天后妈妈终于上了手术台,可是……可是她上了手术台后就再也没下来……”
“是郑成强一手操办的我妈妈的丧礼,不隆重,也不寒酸,再在后来大约一个星期后我主动的上了郑成强的床,成为了他的女人,然后继父出租公司打我主意的经理先是无缘无故的被打断了双腿,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直接辞职离开了杭州,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郑成强做的,对此他也没有隐瞒,因为他说我是她的女人,敢打她女人的主意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是,郑成强并没有为难我的继父,甚至后来继父知道了内情去求郑成强的时候,他还出手帮助了他……只不过当时我已经懒得去管这些了,妈妈的离开让我完全变了一个人,除了每天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去学校上课外,其余的时间大多都在郑成强给我提供的别墅里,一个人静静的发呆,做了一只真正的金丝雀。”
“只不过郑成强对我确实很好,直到他进去之前我都这样认为,直到他后来不止一次骗我到最后被关进监狱我才隐约知道他骗了我很多,只的当时我的并不知情……”
这一夜,段飞靠在床头一颗接一颗的抽烟,听着怀里的何岚一件件说起曾经的伤心往事。
而何岚也像是一个忽然见到了亲人的孩子,和段飞倾诉着这些年隐藏的秘密,从小时候和妈妈的相依为命的艰苦到后来的继父的自私,再到后来成为郑成强圈养的金丝雀……
一件一件,何岚就像是诉苦水一样的往外说着,全都是心酸和伤心的往事,足足说了半夜然后在迷迷糊糊中靠在段飞的怀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