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海川走得近,让汪东辰第一时间就宣判了对方死刑,局长的位置肯定不会给路鸣。
最终汪东辰之所以会改变主意,还是因为市委组织部部长元江的一个电话,元江表示了其对路鸣的欣赏,虽说没再多说什么,但这暗示的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考虑到元江的面子,再加上市局推荐的人选又是路鸣,汪东辰也干脆顺水推舟,支持路鸣上位,这才有了路鸣意外杀出重围当上局长的结果。
路鸣怎么会跟元江搭上关系,这点让汪东辰想不通,他之前也从来没有听过路鸣有着这一层关系,唯一的解释就是路鸣是最近才搭上的,但这种可能性也不高,元江这个市委组织部长的家门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那么,如果不是这第一种解释,那第二个可能就是黄海川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黄海川是在周明方身边当过秘书的,这一点谁也不能忽视,若是黄海川在其中发挥了作用,并非没有可能,路鸣的事,让汪东辰心里对黄海川的戒备心理是越来越高。
“海川同志,你负责棚户区改造的具体工作,要多和这些企业的人交流,了解他们需要什么,我们县里能够满足的要尽量满足,这是关系到我们溪门的发展大计,要争取多一些投资留在我们溪门。”汪东辰又转头朝黄海川认真叮嘱道。
“汪书记,您就放心吧,以后的时间,我就专门和这些企业打交道,一定要让他们感受到我们溪门人的热情。”黄海川笑着点了点头。
一起送汪东辰上车,路鸣才站到黄海川身旁疑惑的问道,“奇怪,刚才上面那位张董事长是什么来头,汪书记刚才那有些谦恭的姿态可是很少见,倒像是面对着市里的领导一样。”
“呵呵,那位是咱们市里张市长的丈夫,你说汪书记对他能不上心嘛。”黄海川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这些县官在人家眼里估计是什么都算不上。”
“张市长?”路鸣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明白的点了点头,“难怪汪书记这么着紧的吩咐要保证对方的安全。”
“这只是一个原因罢了,就算他不是张市长的丈夫,我们也要保证好他的安全,他是来我们溪门考察投资的,保护好这些投资商的人身安全,是我们最起码的责任。”
“哎,说的也是。”路鸣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楼上那位张董事长确实是要区别对待,别人是妻凭夫贵,他倒是好,夫凭妻贵,有这么一位市长老婆,他在我们溪门的这段时间,看来我们是得将他像太上皇一样伺候着,免得一个伺候不好的,我们就得被发配边疆去了。”
“没那么严重,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够了。”黄海川笑了笑拍了拍路鸣的肩膀。
京城**边上的胡同小巷里,巷子深处是几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从巷子中间往后,就开始有警卫在这里站岗,傍晚,一辆以甲a开头的通天牌照 的车子开进了巷子,后面还跟着一辆警卫的车子,车子在一栋四合院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了一位中老年男子,看样子也不过才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染得乌黑光亮,精神矍铄的面容看起来与其年轻不相符合,反倒是像一个三四十岁的青壮年,。
四合院内有人迎了出来,来人大笑着迎上了从车上下来的男子,“张副总理,怎么今天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了。”
“国中啊,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老张,你这口口声声张副总理的叫着,让我听着不喜欢。”男子笑着微微板起了面孔,装着不乐意道。
“你这官是越当越大,我可不敢再随便喊你,要不然就是大不敬。”说话的人是邱道一的二儿子邱国中,至于来人,听邱国中的称呼则是不难听出来,那是张正的父亲,副总理张严,最为年轻的中央领导之一,被人称作是少壮派官员的领军人物。
邱国中和张严两人彼此对视着,眼神里有着莫名的意味,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份地位的变化,有些东西却是回不到过去。
“国中啊,今天我来是想拜访一下老爷子,不知道老爷子可否方便?”在邱国中的邀请下,张严往里走着,也道出了自己的来意,事实上在来之前,张严已经先提前跟邱家打了招呼,在征得邱老爷子的同意后,张严才会过来,否则邱老爷子若是不同意见客的话,张严又怎么会冒冒失失的过来,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和地位,一举一动已经不仅仅只代表着他们自己。
“老爷子在后院休息,我带你过去。”邱国中笑了笑,在前头领路着。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年轻的时候,邱家和张家来往密切,两家的年轻一代也是关系很好,邱国中应该说是还在孩童时代的时候就和张严认识了,还一起经历了那段**时期的困难日子,两人的友谊持续了几十年,只不过随着年龄的长大,小时候的友谊终究是会逐渐变质,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样单纯,彼此都要为各自的家族打算,再加上各自的身份地位不同,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交心。
张严走仕途道路,一路上可以说是顺风顺水,背后有家族的支持,本身又有些能力,几十年走来,官途坦荡,步步高升,终于走到今天这样的高位,成为张家的领军人,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