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的声音,这声音很生硬,不是人也不是野兽的声音,但我就是确定这声音是喉咙里发出来的,我不知道我为啥这么确定,就好像是梦境给我的暗示一样。
那脚步声每往前走一步,我就浑身战栗一次,就好像那诡异的东西是冲着我来的,但事实的确是冲着我来的,因为他现在就站在我门外,然后发出喀喀的怪声。
梦里面我被吓坏了,但是梦进行到这里我确定我还没有被惊醒,我我想大声叫,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那种被禁锢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我能感觉有很阴邪的东西站在门外,我嗅到死亡的气息,门吱呀呀发生摩擦声,声音刺入我的神经,让我惊惧莫名,我一个劲祈祷千万别打开,门千万别打开,梦境给我的暗示是门打开我就死了。
但是门就那样一直吱呀呀怪叫着,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最后我甚至期待门赶紧打开,我被折磨得只想一死了之。
但是突然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除了我还不能动之外,一切恐惧的压迫全部消失了,我深深呼吹了一口气,但是梦境进行到这里我仍然没有被惊醒。
因为噩梦还在继续,我感到我脊背开始发凉,似乎有人在对我脊背吹气,可是我确定我躺在地上,怎么可能有人在我背后而不被发现呢。
寒气开始如针砭,逐渐扩大最后蔓延整个脊背,这种寒冷不同于小小的冰冻,而是直接刺入骨髓,冻结血液的寒冷,是那种来自地狱,来自地狱最阴邪的死亡气息。
我胸腹剧烈地喘息着,梦境提示我已经要集中精神,就好像我头顶悬着一柄达克摩斯之剑,一旦分身就会被收割性命。
我拼命地集中注意力,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绝对很长很长,至少对于梦境来说足够长了,我脊背已经从内而外被冻死,我确信已经坏死了。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了那种熟悉的喀喀声,声音竟然发自我背后,我脑袋一瞬间就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样嘭的炸响。
就在我恐惧达到一个极点的时候,蓦地一柄利剑从我脊背刺入,将我整个贯穿,我七窍流血,死亡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那是一柄锋利的闪烁着绿光的骨头剑,然后我就惊醒了。
我甩了甩脑袋,不再去回忆那个可怕的噩梦,我瞪大眼睛盯着黑暗,浑身被汗水打湿,自从从龙门回来后,我每晚上都在做噩梦,但之前的梦见的都是水鬼水尸或者丑恶的师婆,只有今晚的梦我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准备做起来抽根烟,压压惊,但是我发现我竟然动不了了,只能直挺挺地躺着,接着我就听见了楼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
当我确定我昨晚上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中梦的时候,我已经被小参连着灌了五碗姜汤了,当我彻底灵醒后,小参告诉我我昨晚鬼压床了。
我郁闷地坐起来,好好地怎么就被鬼欺负了。我从地板上拾起软猴,想吸一根早烟,却发现烟盒里面竟然是空的。
我咦了一声,我记得昨晚上我睡觉的时候还有七八根烟呢呀,怎么睡起来就没了,我扭头四周看了看,却在我被褥边发现了八根烟屁股,我确定那八根烟头不是我抽的。
我抽完烟一定会扔进烟灰缸,而且是狠狠的摁灭,而那八根烟头却随意扔在地上,将地砖熏了八个黑点点。而且我抽烟从来不咬烟,但是那八根烟头全都被咬扁了。
我突然左眼皮开始突突狂跳,昨晚上真的只是鬼压床那么简单吗?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以我业余侦探的眼光我觉得吸烟贼就在我们之间。
首先小小不可能吸,直接排除,其次小参也不可能,娃的真身是人参,最怕火,怎么可能去吸烟,这不是引火烧身么。那么剩下的就剩下小毛猴了!
古有张汤审鼠,今有张笑审猴。
当然我可不敢像张汤那么二,直接将老鼠拴着,上刑,剁碎。我只是想搞明白一个事实,到底是谁偷吃了烟?
我将小毛猴从床上揪出来,然后把它放到犯罪现场,当然小小和小参都好奇的跟了过来。
我一脸严肃地问小毛猴,这烟是不是你偷偷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