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差,在火车上。
林月:问你个问题,你如何看待孝心?你觉得孝心是怎样的?盲从?逆来顺受?
我:我也不清楚,或者说我也想知道,我的理解是,一定程度的盲从吧,至少是体谅,其实父母最不会害我们的人,或许用的方式不被我们喜欢,所以看着感觉是害,两代人看法不一样而已,他们担当的角色,我们始终有一天要担当,或许到那一刻我们才会廓然醒悟,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林月:你说的对,但发生了的很难去忘记,越想扭转却越走越偏离,我都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了,错了吗?那么到底是谁对了?
我:那些美好的东西,在我们拥有时常常熟视无睹,只是在某一瞬间感觉快抓不住时,遗憾、愧疚、悔恨才会慢慢占据心灵,其实是不是一定要忘记?一定要得到?我一个朋友对我说过一句话,她说:你想拥有的东西,越抓紧,越得不到,想得到就要先学会放手。有点扯淡,但想深一层,不作为就是最大的作为对吗?
林月:对吧,昨天再美好终究浓缩成今天的回忆,昨天再不好它也是今天的回忆,其实是一样的道理,我们再怎么无奈,也阻挡不了时间匆忙的步履。
我:睡吧,或许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都说每一个明天都是新鲜的,我们无法证实那是假的,虽然不太相信,但还得怀着希望去迎接,晚安!
过去都是林月安慰我,和我说人生道理,现在变成我安慰她,她变笨了,看来她的情绪状态真的很糟糕。或者甚至可以说她已经意识到与林澜的大决战开始了,而且她预计到的结果是很不好的,所以她才会那么的无助。而我,面临着一个问题,这样的林月我还希望她输吗?还牵涉到曹方怡、方丽群、尤小萍,我该如何?我真的不知道……
我是早上才睡觉了,下午两点多睡醒,第一感觉是脑袋晕,这颠倒黑白的生活真不好,如果没有工作,真会疯掉。第二感觉是肚子饿,我还是二十个小时之前在法门寺吃过东西。
韩燕燕没有给我买早餐,但我却看见了中午饭放在桌子里。坦白说,我心里的一股暖流比任何时候翻滚的都要厉害。因为,韩燕燕在上班啊,中午饭是怎么来的?肯定是利用中午时间买了午饭拿回来给我,然后才又匆匆赶回去,天啊,坐公交都要半小时。
吃完饭,刚出门,手机响了,是黄浩然,还是问我那个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搪塞过去。我知道的,我已经无法去做那件事,就算去找林月,她都没有空闲顾及,当务之急是那个方案。
三十八万啊,我要怎么还?
经过一个银行,我去查了一下自己有多少钱,不查犹可,一查吓个半死,一百一十几万,我靠,今天发工资我知道,但只有那几万是属于我的。一百一十万莫非是林月的?可是林月也已经没有欠我一百一十万那么多。虽然林月昨晚和我说过,去完法门寺回来会把欠我的钱还上,但她这个人很狡诈,说话经常不算话,所以我根本没有放在心里,就算是那个拍卖会完了的时候她说过下个月一次性付给我十万,我都没有当真。现在,看来不用等到下个月,一切是真的,不过钱多了,我自己就几万,连南山给的支票我没有兑现,我不能还给他,但我可以不取。
看来,有必要给林月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接通,在我说话前,林月先说话了:“刚想找你,来我办公室一趟,而且带上那十万赃款。”
我说:“我账号的钱是你转的吧?你给我转了多少?”
“一百万,我多给你了,是不是还觉得少?”
“没事了,我等下去你办公室。”他妈的,一百万,这就清楚了,我忘记了那十万赃款。
我又返回银行,给我妈转了两万块,然后取了十万块出来,打出租车直奔唐天集团。
到了林月的办公室,我把十万块赃款往桌面上一放道:“妈的,这十万块害死人。”
林月说:“别放我这儿,你自己去交给方丽群,同时问问方丽群谁近期调过你的档案,这个事情你需要知道,你的账户林涛是不知道的,只有财务部有记录,明白我说什么吗?”
我点头:“谢谢你把钱给我。”
“别谢我,那是你应得的,我一直扣着,况且我不爱听违心的谢谢!”
他妈的,我就是真心的。
“另外,帮我一个忙。”林月眼中流露出一种从来没有流露过的表情,以前就是高高在上的吩咐,完成任务怎么着,不完成任务又怎么着,表情凶恶,态度差,语调差,这一次是很真实的求人帮忙那种神情,“你可以先考虑要不要做,我不逼你。”
“说吧!”
“我想……坐下来和曹方怡、方丽群、尤小萍,她们谈谈,甚至是何灵珊,如果我自己去找她们,肯定没有用。”
我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去找就有用?”
“直觉。”
帮她吗?其实我很心软,林月露出前所未有的求人的表情,已经很有杀伤力,况且其实曹方怡、方丽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