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随着时间推移,林澜调整好了情绪,变回了那个聪明睿智的、很能看开想开的女人,和我谈论着南宁这座城市。然后,与我们所在的港海做比较,林澜说了许多方面,我不知道有没有理解错,从林澜的言语间,我总觉得她不怎么喜欢,甚至讨厌港海。
逛完,回到汽车站附近的一个咖啡厅,我说:“林澜,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林澜点头,“你想知道什么?”
“你当初和我说过你回来是完成任务的,任务完成以后你是不是就会离开?”
林澜爽快回答道:“应该会。”
我哦了声,心里有个失落的声音说:你问什么,活该。
“怎么,不舍得我?”大概意识到冲口而出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林澜顿时有点儿脸红,没有看我,低着脑袋看着她的咖啡,拿调羹不停的搅动着,过了良久才道,“其实没那么快啦,我前晚不是也对你说过么?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想多陪陪他,我几乎每天都去医院,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
“你是个好孩子。”
“谢谢。”
我想了想,咬牙道:“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
“能啊,随便问。”
“刚才你叫了。倩儿,你和林月认识么?我意思是自小认识,你们都姓凌,一个是老总,一个是副总,都有股份,不是巧合吧?”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就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终于找到,而且有个合理的理由,林澜自己无意中叫出倩儿又忽然改口,欲盖弥彰是要掩饰什么?我很有兴趣知道,但同时我又有点害怕知道,很矛盾,所以问完以后好紧张。
林澜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答,她很优雅的搅动着咖啡,过了有十多秒才缓缓道:“是的,我们是自小认识,我不想骗你,至于是怎么认识的,是什么关系,你以后会知道的,我不好说,因为这表面的关系实在太糟糕了!”
我没再问,没得到答案固然失望,不过我相信,林澜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不是好事。
其实我能看出来,关于这次的生意她们就很大分裂,战争恐怕不可避免。有时候我会想,不如帮林澜吧,就算不因为喜欢她,林澜怎么都比林月好,她们之间有恩怨大概都是林月挑起的,反正不可能是林澜,她善良。只不过,想起那次在酒店无意中听见林澜与那个股东儿子密谋的事情,还有在网络上林月给我的总体感觉,我又退缩了,害怕自己看错。
总之,无论怎么着都不会是个好事,最好的处理办法是两边都不要管。所以,我已经考虑的非常清楚,一回到港海就向林月提出辞职,远离斗争的中心。
在咖啡厅一直坐到差不多登车了,我和林澜才离开,然后到车站的小商场买了点吃的、喝的,再然后才去登车。我们买票时选择的是中间一排,都是上层,还算舒服,主要是我能够时刻看见林澜,伸手还能够摸到她,毕竟要经过十几个小时车程,车上鱼龙混杂,我必须盯着,保证她的安全。
车子准时开动,缓缓开出汽车站,开出市区,越走越荒凉。风景是没什么看头的,广西是贫瘠之地,到处都是密林大山、河溪、农田。而由于车里,正确来说是我和林澜的下铺,那两个男人说话声音特别大,语速特别快,吱吱喳喳显得非常吵,加上车里还播着电影,我就没怎么和林澜聊天,她看杂志,我发呆。
发呆是一种心情,我们偶尔会那么调节心情,但一味发呆就很郁闷了,幸好我很快找到可以把注意力摆进去的焦点,就是林澜,聚精会神看杂志的林澜。从侧面看去,林澜无疑美的很,那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态简直勾魂摄魄,反正我是看的呆了,一颗小心儿随着她翻书页的整个节奏一跳一跳的……
不知过了多久,林澜忽然转过脑袋,原本专著在书页上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她脸上挂着春天般的笑容,目光如秋风般温柔,淡淡开口道:“你看我很久了,有话对我说?”
我心里慌乱:“没……有啊,只是……有点无聊。”
“我也是。”林澜优雅的合上杂志,“买错了,不是我喜欢看的内容。”她有点脸红起来,把杂志递给我,“你看吧,或许适合你,我眯一会儿。”
我接过杂志,林澜已经闭上了她漂亮的眼睛。林澜想的很周到,在商场买了一条浴巾,往自己身上一盖,首先夜里不会冻着,其次不会走光,再者心里踏实。
看她眼睛闭上了再没有睁开,逐渐睡的沉寂,我收回目光,转投手中的杂志,竟然是两性话题。难怪林澜说买错了,可是……她刚刚说适合我看到底什么意思?说我色狼还是怎么着?带着这个疑问,我翻开了杂志,一页页翻了起来……
两性话题,顾名思义就是男人和女人间的那些事,整本书内容都很暧昧。性、爱,两者的技巧结合,海阔天空都有一点,看着看着,还真有点不自然,看到某些段落甚至有反应,就跟看少妇白洁差不多。汗死,林澜刚刚会不会也这样吧?所以才脸红、骚动?
想着,我悄悄看了林澜一眼,发现她换了睡姿,脸对着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