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最在意的大机缘,昨日不愿意为那大摔碑手与形意六合几门外功浪费时间,就是因此之故。仅仅只是练髓巅峰,还略有些不够,至少要踏入练气境,成为真正修士,才有几分可能。
大试之后,除了学馆的馆主,视各处学馆的排名,有一到三个推荐名额,学馆中二十岁以下,实力最强的一到七人,只需大试时的名次还过的去,也同样可直入内门。
而身为一个学馆首习弟子,据说还会有加分。甚至在进入内门十年之后,还有成为真传弟子的资格。
这庄同对于首席弟子的身份,本来是势在必得。然而这两年以来,都被他死死压着,只能屈居次席。
于是这几年下来,二人就成了死敌。
庄同家境豪富,有足够的丹药支持,然而总是奈何不得庄无道。这家伙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贿赂师长,然而学馆中除了馆主一位,是练气二重楼之外。其余的教习,实力都只到练髓而已。虽是贪婪庄同钱财,却也畏惧庄无道这种亡命之徒的报复,所以不敢做的太过份。
至于馆主李向南,同样是有心无力。至少明面上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庄无道是在比武场上,在吴京离尘道馆下派的监督使面前,是实打实的胜过了庄同。无论一群教习做什么手脚,都是无可奈何。
且这个离尘学馆,也需庄无道支撑门庭。若是成绩太差,培育不出优秀弟子,那李向南的馆主之位,也早就被人给夺了。
所以这一来二去,庄无道的首席弟子之位,竟是坐的稳稳当当。
那庄同的面色更冷,就在庄无道带着马原林寒二人,从他身侧走过之时。忽然把双目微微眯起,右手握剑,
庄无道自幼时,就历经搏杀,对于杀气战意,最是敏感。立时也顿住了足步,斜视着侧旁的这几人,
“怎么?难不成庄师弟,欲向我请教武道?”
目光冷如刀锋,一一掠过那几个练髓境弟子。使这几人身躯,都下意识的一缩,噤若寒蝉。
这几个人,可不似史虎刘鹤那几人。说是练髓境,其实都已浸淫武道几十年,不但战斗经验丰富,实力更隐隐可于练气第一重楼的修士抗衡。这几人虽也是练髓,但也只是练髓境初期,实力实在难以与之比较。仅仅史虎一个人,战他们十个都无问题。
今日若敢动手,庄无道今夜就可呼朋唤友,砸了他们的家!
究竟也只是被钱财收买而已,未必就肯为庄同卖命,这些人也知晓庄无道的厉害。被他的眼神一瞪,就立时偃旗息鼓,之前的气势荡然不存。
说到底庄同的家世,只是富而不贵,仍旧居住在城北而非城东,手下也未能笼络到什么强者,反而财富被诸多权势人物窥视。
这家伙之所以看重首席弟子的名位,也是急于为自己家族,寻一个依靠。
庄同的面上亦微微一青,眼中现出犹豫之色,那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似欲拔剑,又似乎在顾忌着什么。最后又恢复了平静:“师弟怎敢?不过我听说最近,那青衣堂的人都在四处寻你。所以师兄今日现身,实在大出师弟我意料之外。真担心师兄,这几日会被人莫名其妙的割了脑袋,让我离尘宗蒙羞——”
庄无道一阵无言,见庄同并无出手之意,也就不再停留,继续行入内院。
“不牢师弟挂心,说来师弟你未免也管得他宽了。”
林寒马原跟在后面,都相视一笑。若是这庄同知晓,那青衣堂几乎被庄无道以一己之力覆灭,不知会是何等样的表情?
庄同却不肯就这么住口,又握剑转过了身:“大试之前,还有小比。四日之后,就是月底。不知你庄无道,能否守住这首席之位!那时庄同,必定要请师兄讨教,看看师兄在降龙伏虎拳上的进境,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