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我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四两拨千斤的回了过去,“你又不了解我。”
乔南木闻言挑眉反问道:“喜欢和了解有关系吗?”
我哼了哼,没说话。
“顾倾,顾家大小姐,父亲顾淮民一手创立顾氏集团,是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母亲沈氏是顾淮民的第三个妻子;你同父异母的哥哥顾流溢是现在顾氏的掌舵人,同父异母的弟弟顾沉掌控顾氏黑道,都是这一辈的后起之秀。”乔南木有条不紊的说着。
“停。”我打断他的话,故意难为道:“这些事所有人都知道好不好?”
乔南木看了我一眼,没有丝毫的不耐,好脾气的继续说道:“顾倾,19岁,AB型RH阴性血,是非常稀有的血型,生日是七月初八,狮子座,现在是A大的大一生,对某些东西非常偏爱,有重度恐高症,从来不肯去高的地方,性子有点刁蛮却不坏,生气时会竖起全身的刺抵触所有人的靠近……”
我被乔南木这一番话说得傻眼了,反应回来之后我就第一时间恶狠狠的打断他,生气的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乔南木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来,“这算是清楚吗?你六岁那年调皮和别人打架打得浑身是伤尤其是在脖颈处留下了一个不大的疤痕,七岁的时候和别人起冲突磕到了脚,骨头错位动过手术,八岁的时候声带受损连续三个月说不出话来,九岁的时候……”
有些事,若是乔南木不说,可能连我自己都记不太真切了,他却说的那样连贯连眼都没眨一下把那些儿时发生过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小时候没少打架,尤其是在别人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小孩的时候我总会特别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和对方打了起来,因此受过的大伤小伤不计其数。
乔南木说:“顾倾,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甚至知道得比你自己还要清楚。”
是这样吗?我突然找不出任何反驳乔南木的话来了,因为他真的全部都说对了,不差分毫。
“为什么?”说不惊讶是假的,我想这世界上大概还没有人能够把另一个人发生过的事记得这样清楚,除了乔南木。
乔南木垂眸,伸出手来帮我系好了身上的安全带,然后默默的退后两步。
原来刚才他之所以靠过来就是要给我把开了的安全带系好,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轨之心来着。我一瞬间鄙视我自己起来,真是自作多情啊。
车子再次发动,只是这次速度快了很多。
乔南木不说话,我也不好意思说,人家明明是个正人君子,倒是我想得太多了。
乔南木把我送到了顾家,顾淮民和沈碧茹自然是还没回来。
直到我下了车,乔南木都没再开口。
“那个……那我就先进去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乔南木没有下车,双手还扶在双向盘上,目光透过黑夜望向一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可除了一片漆黑还是一片漆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知道长大后要娶的人叫顾倾。”一片沉默中,乔南木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发动车子扬长而去。我愣在原地看着那黑色的车身与黑夜完全融为一体,之前对乔南木的排斥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
突然间感觉,我们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