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动身形,乍一看上去,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直逼高子夫而去。
“狗日的高子夫,我霍通与你无怨无仇,你却要这样害我,今日我不杀你,我便不是霍通!”
“啊!?救……救命!”高子夫哪儿经历过这阵仗?一张老脸,眨眼间便是惨白一片,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后连连倒退,那冷汗冒得,简直就像是忘记关了的水龙头,哪怕是用‘汗出如浆’,都不足以形容。
“放肆!”眼见高子夫便要丧命在霍通的手中,一声爆喝,陡然炸响,直震的在场众人耳膜嗡嗡,仿佛随时都要破裂。
首当其冲的霍通,更是如遭雷击,如野马般奔腾向前的身形,就好像被人突然勒住了缰绳,瞬间便硬生生的定了住。霍通的身子连颤了几颤,紧接着一口鲜血便从喉咙中喷出,四溅开来。
常温的心头猛然一沉,下意识的往喝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药尊寒着一张脸,缓步踏进了偏殿。
“尊者,您……您来的正是时候!霍通他……他要造反!”见到药尊,高子夫好像见到了救星似的,忙不迭的向他冲了过去。
“高子夫,你休逃?”见高子夫就从自己的面前逃过,霍通心中不忿,发出一声怒吼,下意识的挥掌劈了过去。
“老夫在此,岂容你张狂!?”霍通刚一出手,药尊便猛然挥出了一掌。霍通的手段,哪里能与圆满之境的药尊相提并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霍通整个人直横飞出了十余丈,一直撞在了墙上,这才停了住,呕血不止。
“尊者息怒,这一切都只是误会!”常温没想到药尊竟然会出手这么重,吃了一惊,赶忙走上前来说道。
药尊斜眼打量了常温一番,嘴角儿荡漾起一抹冷笑,幽幽的道“误会?怎么,常大人觉得我这一双眼睛是瞎的不成?本座在此,那霍通都敢如此嚣张,单凭这一点,我便断定,高大人所说,必定是真!”
“什么?”药尊的话再次让常温吃了一惊,甚至让他有些发懵。
药尊不是自己人吗,深得大皇子的尊敬,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非但不为霍通开脱,反倒落井下石起来了?再联想到今日高子夫以及隶属于大皇子党群臣的反常表现,一个原本常温从来也没想到过的可能,陡然清晰了起来。
“尊者,这高子夫欺人太甚,您……您怎么还帮着他?”就在常温心头震动,思绪电转的时候,霍通却带着满脸懊恼与怨恨的冲了上来,目光直指药尊。
“明明是你要造反,还说别人欺人太甚,哼哼……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尊者,您怎么也这样说?我霍通对大皇子那向来是忠心耿耿的,我怎么会造反?”
“住口!现在你造反的阴谋败露,难道还想要给大皇子泼脏水?”药尊完全不听霍通解释,那腔调甚至比高子夫还要狠辣无情,直接便将霍通给造蒙了,一双眼睛吧嗒吧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既然你已无话可说,那本座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
“我……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合着伙儿的想要栽赃我霍通!我不服,不服!”霍通人是直性子,却绝不傻,总算是看清了眼前的局势,怀揣着满腔愤恨的怒声吼道。
“你这疯狗,死到临头了还胡言乱语!给我跪下!”药尊眼睛猛然一瞪,一股无形却异常强大的威压,立即便如山般的压在了霍通的身上。
霍通措不及防,双腿一弯,身子便矮了下来。可就在霍通的双膝要跪在地上的时候,霍尊的神情猛然一变,额头上爆出根根青筋,钢牙咬的更是嘎嘣乱响,他不断矮下去的身形,竟在这一刻,生生的定了住。
除了霍通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正承受着怎样的重压,唯有透过他脸上那充满痛苦的神情,方能揣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