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轻曦知道南誓齐想要说什么,赶紧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头依然停在她耳边没有动,嘴角勾起“意料之中”的笑。
“嗯?”南誓齐在她耳边轻哼一声,听的她半边身子都酥痒难耐,只能在心中暗骂他一定是故意的吧?
轻曦才从外面跑回来,身上寒意未退,此刻被他这样搂在怀里确实温柔又结实,但这样的气氛让她很不适应,她和南誓齐之间不是这样的,尽管她是他的妃子这一点不可否认。
“那个…臣妾有关于童谣事件的进展要告诉陛下,很重要!”轻曦突然“用力”一推,不知道是她时机选的对还是他也无意再为难她,她这一推还真把南誓齐推开了。
南誓齐看着她在想办法对付自己,心中说不出的满足,他抿着嘴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说道:“先去把这身行头换了。”
轻曦听到这话心里的大石块儿算是落了地了,赶紧点头应声了之后进了里屋,找到出门之前换下的贵妃服,脱下一身男装准备换上,便换衣服边仔细地用内功感应屋内的情况,确认南誓齐不会“乘虚而入”,直到完全换好了才松了一口气。
夜已深,里屋虽然掌了灯却也依旧昏黄,屋外皎洁的月光都比桌上的蜡烛要亮。轻曦走到梳妆镜前,拔掉男款的白色发簪,满头青丝倾泻下来,平时这时都是清莲为她梳头,可现在清莲和霜儿都不在,她只能自己梳头。奈何她和曾经的霜儿一样,不会梳那些繁杂地发髻,只得和当初一样,随意用了根丝带将长发在后背的位置简单束住。
轻曦收拾好自己,感叹其实这一天从早上到丹云殿给皇后娘娘请安到从倩园地底密道去丽城,再从打雪仗到云南王府,现在竟然要半夜梳妆,真的是很累了。
但是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南誓齐今晚是要宿在青云殿无疑了,那么不论他是会像三年前在紫云偏殿那样仅仅是搂着她睡,还是像前几天那样在大殿之中枕在她腿上睡一夜,她都更愿意收拾好仪容衣装面对他。
她放下手中的木梳,站起身来准备往前殿去见南誓齐,去告诉他自己对于那首儿歌童谣的看法。
可是,在她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不知何时已然来到她身后的南誓齐,而她若不是不急着去找他所以节奏慢了些,那便会一头撞进他怀里。
轻曦疑惑,她是有在注意屋内的情况的,她丝毫没有感应到他已经离她这么近,这时她才想起当年和亲车队到丽城外,第一次见到南誓齐的时候,霜儿对他的警惕和畏惧,可想而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陛下…”
她本来想说“你怎么进来了”,却又反应到这皇宫都是他的皇宫,他有哪里是不应该去的?而且若是真的要留宿青云殿,不进里间才不正常。话没说出口,单独的一身“陛下”却成了暧昧的叫唤。
南誓齐看着昏黄烛火照着的她,一双清澈的双眼在暗处更加明亮,配上这样随意又不失温婉的发式,几乎要让他心中灼热。
“第一次在紫云殿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妆扮。”南誓齐的声线温柔得化人心神。
轻曦感觉这一刻在他眼里好似真的看到了真情,而不是他往日里左拥右抱时逢场作戏的样子,见那样的他见习惯了,以为那样擅于表演的他早已戏里戏外没有区别,戏里的他就是原本的他,可是他的眼睛似乎告诉她,他是会有真情的。
随着他越走越近,轻曦又低下了头,调整好了情绪,她淡然回道:
“陛下曾经是很不想见到这副妆扮的,不是吗?”她清晰地记得当初他是以什么样的神情把她赶去倩园的。
她冰冷的语气和无所谓的表情像极了在吃醋的宠妃,南誓齐一丁点不觉得这是她在排斥自己,只是想告诉她,这副妆扮他很喜欢,特别喜欢。
“那件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爱妃还在生孤的气吗?”南誓齐笑着说。
轻曦脊背一寒,这样理解也行?算了,不说了,越说下去越觉得是在打情骂俏,她抿抿嘴干脆从他身边走过去,想着有什么事情大殿里谈,这里间闷着气氛不对。
“臣妾如何能生陛下的气,那首儿歌是由西边边境古老部落族的催眠术在深夜里教会丽城街坊小孩的,云南王认为催眠术用作散播儿歌实乃大材小用,陛下可能要地方奸恶贼人用此手段做其他图谋,所以……”
“嘘——”南誓齐拉住要往大殿走去的她,不等她说完,便拿出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些事情让云舒渊去操心吧,孤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你若是想查,需要出宫的时候走宫门出去,孤不喜欢你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他以为她是走后山出去的,以为那里地形复杂不安全。
他说着,朝榻边走去,自己解开衣带脱了外衣挂起来,他知道轻曦心中不愿,也不做强求,只是伸出手示意她走到他身边来。看得出来她和三年前一样依然有些紧张,故而他只是温柔万千地说了一句,“睡吧,很晚了。”
看着南誓齐躺到自己的床榻上,盖着自己的被子,轻曦木讷地脱去外衣,被他牵着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