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霜儿有点吞吞吐吐,其实她很不想说的,但是既然王爷吩咐过了,公主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形势,她就不得不说了,“儿歌的内容是针对皇后娘娘的,影射后宫…妖妃乱政……事实上这些事情并不足以让陛下和王爷觉得难以解决的,只是陛下希望处理这些事情先不要打草惊蛇,先放任自流,王爷遣送了内线进入这个组织,不久之后便能擒住大头。”
轻曦看得出来霜儿有所隐瞒,想必儿歌的内容应该也是跟她有关,不然霜儿何必吞吞吐吐。
霜儿见公主突然不说话了,有些心虚,借故想逃走,“公主,奴婢去看看膳房准备好了没有,公主肯定饿了,奴婢去催催。”
轻曦微笑地看着她,要不要逼她说呢?其实如果是影射自己的话,她在漠烟宫里能够被影射什么显而易见,大不了是血合欢的事情,罢了,霜儿不想说那就不逼她了,这才点点头让霜儿这小丫头逃走。
霜儿一走,轻曦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随即又淡然一笑,开口说道,“出来。”
一个黑影闪在轻曦面前,这个曾经保护过她的人又出现了,这说明了什么也显而易见了。
“鱼鹰拜见主子。”那黑影单膝跪地,双手交叠在额头。
“主子?本宫曾经以为,虽然你本来是溪风堂的人,但当初既然叫了本宫一声主子,那必然会忠心于本宫。不过后来本宫知道了,那不过是本宫自以为是,你是五月派来保护本宫的,在溪风堂与本宫有冲突的时候,你会选择溪风堂。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来叫本宫一声主子呢?”轻曦说,当初搬到青云殿之后发现鱼鹰不在了的时候,她多少有一点点气愤,溪风堂是不是太势利了?
鱼鹰听了这话,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连忙否认,“不是的,主子误会属下了,鱼鹰既然跟随了主子,只要主子不赶鱼鹰走,鱼鹰都会誓死跟随主子。”
哦?这样吗?
“那这三年如何解释?你起来说。”轻曦浅笑问,要说很在乎吗?也不是很在乎。但人要是什么都不在乎,也就不算一个完整的人了,她也很想知道,当初鱼鹰隐藏着自己跟随她和江易宸到了溪风堂之后,为何没有再回来。
“谢主子给鱼鹰一个解释的机会。”鱼鹰又磕了个头,接着说,“当初皇帝陛下将主子接回宫之后便查封了溪风堂,并且围剿了苗南分舵里所有的人,可当时溪风堂内所有的执事都派出去救援倩园事变,分舵内只有殷舵主掌事,属下不得不留下与殷舵主一起抗争杨统领的廷卫队,故而暂时离开了丽城。”
围剿溪风堂?!
“那江易宸呢?”轻曦脱口而出,可话一说完又有些后悔,关心他做什么?以他的武功怎么会有事呢?
“主子走后,属下并没有见到江堂主。”鱼鹰如实回答。
“嗯?”轻曦奇怪,江易宸当时明明是在苗南分舵的啊。
“是的,属下与殷舵主到了城外之后,好在皇帝陛下没有赶尽杀绝,对于丽城外的溪风堂弟子并没有深加迫害,可是这几年丽城里严查溪风堂,属下乔装混进丽城可以,但是却始终进不了漠烟宫,这三年之中属下唯一成功进入一次,却险些被杨统领发觉,不得不退居宫外。这几年皇帝陛下对漠烟宫里的溪风堂弟子查得很严,包括彤贵妃娘娘的椒云殿中,除了师月双以外都没有了溪风堂的弟子。”
“属下虽然是溪风堂的弟子,但是毕竟跟随的是主子,其实主子与溪风堂之间并无仇怨,属下大胆猜想,主子并不会因为属下曾经擅自离开丽城而怀疑属下的忠心,若非如此,属下愿意服下愚蛊,若有二心,必受蛊虫侵蚀化为一滩黑血。”
鱼鹰的诚恳毋庸置疑,轻曦本来也无意计较,只点头表示对现状的接纳。
其实这个世界上所谓忠诚到底如何去衡量,就如人性一样不是绝对的,连当初江易宸都可以骗她,他手下的人对她有多少纯粹的忠诚,又何必深究。如果自己没有足够强,遭遇再多的欺骗、阴谋她也认了。
“你在丽城待了那么久,给本宫说说最近丽城大街小巷流行了什么儿歌?怎么唱的?”轻曦问。
鱼鹰不似霜儿那般瞻前顾后,他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从来不掺杂自己的主观感情,他是溪风堂训练出来的,主子说什么只有拼尽全力办好。
“坊间的儿歌很多,最近流传的一首是‘月初明,盈不亏,云绕风月空余悔,妖凤乱朝晖。’”鱼鹰答道。
轻曦微微皱眉,细细思量:月初的月乃是新月,影射的是她的名讳,可新月无光,歌中唱的是‘明’,古语云‘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可歌中唱的是‘不亏’,说的都是不寻常的现象。‘云绕风月空余悔’一句,若是知情人定然知道是云南王、溪风堂、北新月之间的倩园之乱,但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这确实是一句普通歌谣,象征得十分隐晦,唯独稍嫌过分的是最后一句——妖凤乱朝晖。
朝晖是否被乱,说的也是‘月初明,盈不亏’造成的‘祸患’,可是‘妖凤’二字却将矛头改向皇后娘娘,这又是何故?‘晖’字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