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婉见到南誓齐之后莫名其妙的就泪如雨下,躲到南誓齐身后之前还不忘一把抢回舒渊公子手里原本属于她的那一块化毒玉。
“她死了?”舒渊公子没在意南思婉拿回化毒玉,一开口就问了这个让人揪心的问题,可语气却淡若轻风。
南思婉一愣,谁死了?嫂嫂么?!随即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询问南誓齐,想要在南誓齐口中求得真相。
南誓齐听到舒渊问这个问题,心中的怒气如滚开的水要喷出来,“你要是不希望她死为什么要利用她!你向她淬毒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她会死么?!”
舒渊公子轻笑一声,他不希望她死么?是,他的计划中本来就不需要她死,现在她死了,那么凶手是你南誓齐,不是我。杀死她的,也不是血合欢,而是你南誓齐的冷漠无情。
既然血合欢的计划没有成功,眼前也没有必要和南誓齐对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浅显易懂,而且兵戎相见、拳脚相向本就是下下策,舒渊公子走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向南誓齐与五月若娴以及南思婉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几位坐下谈谈。
因为,说不定,这将会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够坐在一起说话呢。
倒在地上的明雾,被几名黑衣人带进了密室,霜儿见明雾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伤得更重,心里有庆幸也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同情与不忍,毕竟十年姐妹。
“公主如何了?!”霜儿问。
明雾没说话,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没有力气讲话。但此时的明雾心情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见到南誓齐到来的那一刹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幻觉还是真实地听到了——公主死了。
霜儿看着气若游丝的明雾,知道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加上她本来就不太会表达,便只是冷眼看着她。
密室外面,舒渊公子与南誓齐等人已经围着石桌坐了下来,五月若娴与南誓齐已经抖明了身份,不再故作妩媚,又恢复原本的慵懒高傲。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加害我皇兄和嫂嫂!”南思婉带着哭腔“质问”舒渊公子,或许她以为现在倩园之内能够看得见的人都是她皇兄的人,现在舒渊公子已经束手就擒了,她问什么都得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而舒渊公子却并没有急着回答她,或许她弄错了,他根本不担心南誓齐会把他怎么样,就像南誓齐明明知道她南思婉爱缠着他舒渊公子,却并不担心舒渊公子会对南思婉不利一样。
“你是南海王族,云皇后之子,对么?”
这时候,压住心中愤怒的南誓齐沉声说道,虽是问句,却听不出疑问,仿佛在宣告一个很普通的消息。
“你用我南海皇室的烈焰神功从墨云殿救出方才重伤在地上的那丫头,然后那丫头故意让本王看见曦美人寝室抽屉里的手镯,是你一直在暗中向花衣楼透漏曦美人曾经的资料,你将曦美人带到本王跟前,再让本王一步步爱上曦美人,最后利用曦美人杀害本王,就像当年云皇后惨案一样,是么?”南誓齐森然道。
他承认舒渊公子这一招用得虽然不算高明,却在他身上奏效了,那个女人仿佛从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视界里,就注定是他一生的劫,他试图逆破这个劫,弃身中血合欢毒根的她于不顾,可此刻他却后悔莫及。
南誓齐的话一落音,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众人这才想起,在册封仪式的晚宴上,舒渊公子对南誓齐的那一番“挑衅”:我若要做王族如何?!
是呵,他本就应该是这南海皇宫的主人,他要在南海皇宫待着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他是云皇后所生的,是当之无愧的太子!
其实对于王族之中手足相残之事,南誓齐已经够疲惫了,那些因为觊觎太子之位做出自寻死路的事情而被他无奈废掉的兄弟们他又何尝不痛心?可若是有哪一位兄弟真能让他心悦诚服,他绝不会占着太子之位不放。但,不是舒渊公子这种形式!
“什么?……云姨并未留后啊?”南思婉脑袋一空,舒渊公子是她皇兄?!“难道是传说中云姨替父皇在民间微服巡访的两年间生下的吗?”
而五月若娴注意到的却是最后一句,“就像当年云皇后惨案一样,是么?”
云皇后也是死于血合欢么?难怪他知道小公主身上中的是血合欢的毒之后会将小公主弃之不顾,原来宫廷之中曾经出现过血合欢惨案,可为何溪风堂的情报却搜集不到这一个重大消息?是呵,早该想到,血合欢对烈焰神功的针对性那么强,有过血合欢惨案再寻常不过了。
“巡访?!”舒渊公子听完一阵冷笑,“哈哈哈这个词用得真好!一国之母在民间微服私访?哈哈哈,太子殿下既然能够查到早已被封口压制的云皇后惨案,想必也能查到那两年云皇后流落民间的真实原因吧,太子殿下不觉得‘逃难’更适合么?”
“什么意思?!”南思婉听得懵了,怎么好像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似的?!
“什么意思?当一国皇后怀着身孕被太后与贵妃联手陷害赶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