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莯初一边喂着母亲面汤,一边问着旁边倚着床头柜的杜若:“你下午不用盯盘吗?”
“刚好手上的股票全抛了。下午就闲着了。”杜若淡雅地笑了笑。他不会告诉秦莯初他是因为她才抛售股票,他也不会告诉她,他今天这一搞要少挣十几万。
“全抛了?”秦莯初不太明白地看着杜若。
“前几天就感觉上证走势不好,有诱多的嫌疑,我就清仓了。等我看清形势再买入。”杜若轻松地笑道。
“哦。”秦莯初应了一声。对于股票她一直兴奋缺缺,没什么研究,无法给杜若正确的建议。只希望他抛对了。而且如果他清仓是为了抽出时间来陪她,那她就要罪过了。做为金牌操盘手,杜若不能有一点失误。因为若手指按错一个键,就有可能导致上千万的损失。
“别一副我要失业的表情。”杜若半开玩笑地对秦莯初说道。“说不定过几天你就会发现我清仓是正确的。股票这种东西要懂得割舍。
“你说这些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我脑子笨,理解不了。”秦莯初笑着摇摇头。她看股票就是几根曲线跟一堆柱子,完全看不明白。顾朝就常常笑她笨。
“本来就没想对你说。”杜若淡然地笑道。“我是来看伯母的。”
“杜若……你刚刚的话……有些道理。其实……人生……有时候也要舍得割舍。”秦母语气沉重地说道。
“舍得割舍?”秦莯初疑惑地看向母亲。人生也要舍得割舍——这句话听起来满有道理。由久病在床的母亲之口,便让她更觉得这句话很珍贵。
“小初,我吃饱了。我……想睡一会儿。”秦母笑看着杜若。虽然她更中意顾朝,可是杜若的好她也全看在眼中。“你让杜若送你回家睡会儿。”
“我想陪着您。”秦莯初坚持着,少有地撒娇,不肯离去。
“我睡觉……有什么好陪的?听话……回去休息……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秦母提醒着女儿怀孕的事。
“那您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秦莯初帮母亲擦擦嘴角,不放心地叮嘱着。
“好。”秦母点点头。
杜若在跟秦母道别后,便扶着秦莯初离开医院。
才坐进杜若的车,秦莯初便睡着了。为了不吵醒她,杜若将车开得极慢。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充满怜惜地摩挲着秦莯初消瘦的脸颊。
将车开到公寓楼下,杜若轻声唤着秦莯初:“莯初,到家了。”
许是过于疲惫,秦莯初竟然没有被叫醒。杜若看着她难受的睡姿,便自作主张将她抱出汽车。
秦莯初感觉身体在上下晃动,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杜若?”
“你累坏了,我抱你上楼。”杜若低下头,儒雅地浅笑。
“不用。你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走。”秦莯初羞涩地看了一眼四周,怕被熟悉的邻居看到她一个有夫之妇被陌生男人抱回家。
一双燃着怒火的眼睛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吓得立刻推开杜若,从他怀里跳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