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颜盛了一碗汤送到我面前。Du00.coM
我与他说:“旁人都巴望着自己家的孩子能够早日开蒙成才,而我却为何高兴不起来呢。”
花无颜又为了加了一颗水晶丸子在我面前的小碟子中,而后淡笑道:“顺其自然就好。”
“你今日没见到惜之那般小大人的模样……”
我絮絮叨叨的将今日之事都与他说了。
而花无颜只时不时给我夹菜,自己偶尔用些,便只淡笑听着我说的惜之之事。
“人家都说儿子像娘亲,可为何我这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不但容貌不像我,连性子也与我大相径庭。”
话说着,我看向花无颜问道:“难道你小时候也是这般模样?早早一副深沉老成的心思?”
花无颜被我看的一笑,摇了摇头:“三两岁的年纪,我如今哪里会记得。”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道:“倒是听人说我母亲自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无师自通,想来咱们的惜之是继承了他祖母的衣钵。”
我听了闷闷道:“这都怪你。”
“为何怪我?”花无颜不解。
“惜之从里到外都像极了你,若非你这般心思深沉老成睿智,惜之又如何会三两岁的年岁便懂得这些。”我说着有些不乐意的瞪他一眼。
花无颜被我说的哭笑不得,当即便无奈一笑应承道:“听着倾儿这些话,似乎是在夸赞为夫?”
我见他这般无赖模样,不禁又瞪他一眼:“想得美。”
花无颜淡然一笑,拉着我的手将汤匙送到了我的手中:“都怪为夫不好,可此事我也做不得主不是,倾儿不气,先将汤喝了。”
也不知是否是孕期的关系,因着一点小事我便常常会烦躁不已、
此时想到我两三岁的惜之不似寻常孩童一般,却是早早懂得这些本不该是他这年岁懂得的道理,不禁有些郁郁不欢。
也许是因为我真的在这些朝堂争斗,皇权争夺当中游走挣扎的太过疲累。
我如今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够不要如我一般,参与到这些令人繁杂的诸事当中。
只做一个闲散世子,观花走马,闲散一生何其逍遥、
但老天似乎翩翩与我做对。
翌日清晨。
花无颜早早便要起身上朝,我向来懒散如今又嗜睡的紧,翻了个身子见他正在更衣,却也未曾理会,迷迷蒙蒙的又睡了过去。
而这一觉醒来,便已是日上中天了。
我懒散的翻身而起,听到我起身的声响,一静在外轻声打了帘子入内:“公主醒了。”
一静上前来扶着我来到妆镜前,我看了看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怡书递来净面的棉巾,我接过擦拭一番,一静在旁回道:“已近午时了。公主近来好睡。”
我接过怡画递来的杯盏漱了口:“近来总是嗜睡的很。”
想起昨日的书童一事,我问一静:“世子在做什么?”
谁知我这厢话音未落,便听得外殿传来惜之那奶声奶气的声音:“母亲醒了吗,我来给母亲请安。”
我听了一笑,对一静道:“谁教给他的,两三岁的年岁还知道请安了。”
一静笑着颔首道:“世子聪敏,平日里又得白先生提点,自然高于同龄之人。”
说起白先生,因着先生身子一直没有大好,鲜少出院子,而我也因着诸事繁杂,孕期也常常烦躁不已,说起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去看过先生了。
倒是惜之常常去先生那里。
我与一静这厢说着话,怡书便将惜之自外殿领了近来。
今日惜之没有像平日一般,一见着我便扑到我身上来。
反而立在与我几步远的地方,似个大人一般,抱着肉乎乎的小拳头,不是很稳健的身子歪歪扭扭的一礼:“惜之给母亲请安。”
我坐在妆镜前看着惜之这般模样,不禁惊讶不已。甚至觉得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看向一静,见一静也同我一般,惊讶的看着惜之道:“世子殿下,您这是谁教给您的?”
我笑着向惜之招了招手:“到母亲这里来。”
惜之迈着小腿,半跑着来到我身前。我一把将惜之抱起坐在我膝上:“告诉母亲,这些都是白先生教你的?”
惜之摇了摇头:“今天邢敏跟我说,他每天都要早起赶在他父亲上早朝前给父母亲请礼问安,说身为人子应为之事。”
我不禁笑看一静说:“你瞧瞧,一个两岁的小人儿,那邢敏也不过四岁吧,怎么现如今的孩子都懂得这样多。”
一静笑着说:“不是懂礼明事的孩子,又哪里敢送到咱们公主府来,可不都是满京都里选出些拔尖的。”
我听了一笑未语,一静说的倒是实情。
惜之伸手拿了一个我妆镜上的白玉簪子在手中把玩着,我问他:“上午都跟邢敏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