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却还不是花无颜与福生的对手。
这样一个在我这里并不是十分出众之人,又不是相熟的人,我却为何会独独对着他便有些紧张之感呢。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即便能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
执起酒杯,清浅一笑,我与众人而道,“今日年节家宴,本宫在此与诸位同宴……”
一阵寒暄之后,我目光转向一旁的福生,与之微一颔首。
福生会意上前,我与他贴耳而道,“去查查那夜濡。”
众人在入府之时,福生便皆会派人详查,而那夜濡因为与旁人稍有不同,福生亦是对其更为上心些,但却并没有查到不妥之处。
而我却不知为何,对这个夜濡,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那样的感觉有些熟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福生虽然眼中略有疑惑,但却不思有他,当下微颔首。
这样的宴席,每到年节当下,便不知要参加多少个。
酒过三巡之后,我便佯装饮酒过多,退出宴席。
福生先是随我一同出了大殿,四周无外人之时,福生问道,“公主可是觉得,那人有何不妥之处?”
我知福生口中之人,便是指那夜濡。我摇了摇头,“也不是,只是在他的身上,我总有些奇怪的感觉。你着人仔细看着些就是。”
福生想了想,却并未再问,由凌修送我回朝霞殿,而他又返回了宴席之上, 我不在之时,却需要由福生主持一切事宜,况且今年来府上新人更多,不好让人觉着备受怠慢。
过了年节,却还不知要有多少赶考前来的文客与武子,若传出了公主府不重才的名声,终归有些不大好。
一静在旁扶着我,慢步向朝霞殿而去,半路之上却道,“公主方才可瞧见那夜公子,奴婢听说他从前是个歌舞坊的老板,果然是与人不同的,连那穿着打扮,也不与旁人相像,一身红衣,忒的惹眼。”
经一静这般一说,我方才好似想起些什么,但却又一闪而逝,抓不住那一个细小的头绪。
我转而看向一旁,一直随在我身侧,手中抱着长剑,不做声响凌修,“方才宴席之上,你可瞧出些什么?”
凌修听了我问话,看向我道,“公主可是要问那夜濡,夜公子?”
在我公主府受训且执勤多年的凌修,我不怀疑他的观察力,亦并不惊讶他为何知道我想问的是关于那夜濡之事。
我只颔首应道,“说说你的看法。”
凌修听了我的话,略作思量一瞬,而后却与我说道,“有些事,属下现在还无法确定,请公主给属下几日时间,待查明之后,属下再行禀告。”
凌修是个机警稳重之人,亦是思维敏捷。
既然他这样说,便是有些他自己的想法,我便应道,“好。”
我平日有些酒量,且走了这么一段路,酒气便已散了大半。
回到朝霞殿中,因为晨间起的早,又是拜年等诸事繁琐,便觉着现下有些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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