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了良人再侧,我却想着福生如今年岁亦是不小了,却依旧孤家寡人,但豫州这些日子以来当真是琐事颇多,我亦只得顾着身子,难为了福生从未歇息过。
我想起整日追着福生的孙媜,笑着问宛若“你近几日个见过孙媜?我倒是有几日未曾见着她了。”
宛若听了亦是一笑,“她正同福生赌气呢。”
我听了心下讶然,“她也能同福生赌气?”我从前却只当孙媜整日里却是只会追着福生跑的,福生那冷清的性子,孙媜能坚持了这样久,也算是个有心的。
宛若又笑道,“不过是小女儿家心性,我瞧着她似是极中意福生的,保不准哪日当真暖化福生那块冰,咱们且就等着喝喜酒好了。”
我想着宛若说的,心里也觉着高兴。
我现下的日子很好,有她们,有花无颜,我自是也希望宛若同福生能够如我一般。
“想想咱们离开京都也有些日子了,从前我只当自己若离开了京都,定然会是万般的不习惯,万般的不舍,但这几月的工夫却也并未觉着有什么不适,若是白先生身子康健,能着人将他一道接来豫州就好了。”
京都里,我挂心的人也就那么几位,而舅舅身为皇帝,云熙云湛身为皇子,自然不可能离了京都,那便只剩下白先生了。先生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却也终究查不出是何原因,我虽然担心他一人在京都孤寂,但想着他的身子不适宜舟车劳顿,便也只能将他一人留在京都了。
“许久未见却也不知先生的身子好些了没。”
着随行的内侍去拿来了鱼食,我同宛若便坐在池塘的栏杆旁说着话,偶时洒一把鱼食投入碧水之中,看那锦鲤聚在这一处,争相而食。
宛若听我提起了先生,“公主宽心吧,前些日子我见先生给福生写了信的,我便问了一嘴,福生说先生现下很好。”
我与先生是亦师亦友,他追随母亲多年又是看着我长大的人,而先生自福生心中,却是亦师亦父,福生自儿时入了公主府便是先生一手****,悉心教授的,福生虽然在先生手下没少吃苦头,但那自小倾囊相授的情谊,自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我抚着已隆起的腹部,想着京都的种种。
回头看着宛若,“你说,我们若一辈子呆在豫州,是不是也很好。”
宛若听了一笑,“公主说什么都是好的,这辈子无论公主身在何处,宛若定然相随不离。”
我握着她的手,二人相视许久,有些情谊,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因为我们心里都懂。
只是当我有这想法的时候,却早已踏入其中,退与不退,也由不得我随心而为了。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很难回头。
十一月初。
自南蜀送来一封信,却是以多古伦的私人名义。
福生将信笺递给了花无颜,花无颜看过后又递给了我。
我细细看下一遍,“他知道了?”
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