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皇姐是有何打算。”
宛若为我垫上松软的锦垫,我靠着车壁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那贩马之人自何处得来这等良驹。”
云晖点头称是,“若我朝骑兵皆能换成此般坐骑,定然能够如虎添翼。”
我清浅一笑,并未再言。
南蜀巅马何其难得,我亦是舍了万斤草药才换得五百匹,如今这小巅马竟然出现在了贩马市集之上,如何令我不奇。
况且我与多古伦巅马交易不过在数月前,现下京都便有巅马流出,我更怕是我豫州那边出了问题。
回到府中我便将福生找了来,与他言及此事,并让他前去瞧瞧那马是否真的是南蜀巅马。
福生回来之时,面色不愈点了点头,“确是巅马,我明日便去豫州查探此事。”
虽然有福生亲自前去豫州查探此事我应静待结果才是,但却不知为何心中依旧难安。
晚间花无颜归来知晓此事之后好言宽慰与我,但却见我依旧心事重重。
夜间床榻之上,他自身后搂着我,胸膛与我背脊相贴,我却放不下豫州之事左右翻腾许久。
半晌,他自我身后一声轻叹,手掌摩挲着我的脸颊轻声道,“早去早回,可好?”
从初识到至今,花无颜总能知晓我的心意。
他从来都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做什么,即使我并未说出口。
两个人之间,相爱很重要,但一个懂你心意的人却更为珍贵。
他给了我所有的包容,给了我世间女子均期望得到的宠护。
翌日。
晨时我便入了宫与舅舅言说我欲回豫州之事。
我说那年母亲与我亲手栽种的石榴树,应是该要开花了,我想回去看看。
舅舅未做他言,他只如花无颜一般道“早去早回。”
舅舅从来都是一个睿智的人,也许当年他并非自愿继承皇位,但母亲身为女子,若不是舅舅继位,那现如今的我们可能早已不在这世上,就如同我其他那些早已离世的舅舅一般。
虽并非一己所愿,但这许多年过去了,舅舅也应早已习惯了站在那高位之上,以君主的目光审视着所有人的一切所作所为。
我不知舅舅是否知道我公主府所有的事情,我想即使他不是全然皆知,但也不会全然不知。
可他也从未问过我或与我说过些什么。
我想,也许舅舅对我的信任,就如同我对他的爱与依赖一般,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无论我做了什么,或是将来在这京都,在这皇城之中会发生些什么,我终会站在舅舅的身旁。
不顾其他。
三日后,我收整行装启程去往豫州。
我只轻装从简,欲要早去早归,因为京都这里还有人在等我。
装饰简素的马车中,只我与宛若二人。
平日若无旁事,我们很少会出京都,宛若打开车帘一角,瞧着一侧树林丛木显得有些兴奋。
我瞧着她道,“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童一般,出个城也乐的这样。”
宛若听了咯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