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之景,当中突然见株杂草,自然觉着新鲜。”
小夏子一旁应道“自是公主说的这个理儿,但杂草终归是杂草,新鲜过了,便免得不得被拔草除根的。”
“呵,只等看着吧。”玉嫔的性子,不知宫里边那些女人,还能容得她几日。
“只是那女子为何会同玉嫔起了争执,方一入宫便惹出事端,可知是谁家女儿?”
“只是那女子为何会同玉嫔起了争执,方一入宫便惹出事端,可知是谁家女儿?”
小夏子略一思索,“据奴才所知,应是吏部孙大人长女。”
“吏部,孙大人……”
我只一笑,并未再言。
而待我到得御书房之际,玉嫔却已离开。
冬暖阁的殿门大敞着,内侍低首立在殿门旁,我方要入内,却还未经通禀,便听得暖阁之内传出一阵瓷器摔落之音。
接而便听得皇舅舅的怒斥之言“混账东西,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朕要你们何用。”
在我印象之中,舅舅是鲜少发如此大火气的,我转而问一旁内侍“方才有谁来过?”
舅舅龙颜不悦,一众内侍亦皆战战兢兢,“只…只有玉嫔娘娘来过。”
我点了点头,心中明了,“都退下吧。”
一众内侍如蒙大赦一般,迅速静声鱼贯而出。
未经通禀,我只身入殿。
御案之后,舅舅一手指着我入得殿门之处,方要呵斥,却瞧见是我,遂将怒颜压下些许。
我瞧见那小内侍贴头跪地,一声不吭,膝下与额头之下还有些许碎瓷片,沾染了血迹点点。
我虽与此人不识,瞧着却心生了怜悯之意,“还不退下去,杵着做什么。”
内侍蒙赦,遂叩头谢恩,起身后依旧低着头,我瞧他膝盖之上已经嵌进了几片碎瓷,额头之上亦有几道血痕,倒退而出,步子有些踉跄。
不禁猛地心揪了一下,瞧着他的侧面,似是鲜少见其在御书房中侍候的。
待众人都退了下去,我方埋怨道“舅舅忒的不公,旁人犯了错,怎的却让无辜之人受责难。”
舅舅火气未消,白我一眼“你倒是会做好人,只是这么点事儿,你方入宫却都知道了?”
我点头而道,“玉嫔骄横,谁人不知,如今又大闹秀女所,平白丢我皇家脸面。”
此事其实并非这般言重,但因我原本便与之存有芥蒂,方才又瞧见因她而惹得舅舅生怒,却平白让那小内侍无辜而受了责难,不禁越发不喜于她。
舅舅身子后靠于椅背之上,抬手捏着眉心,似是诸多愁虑,“这些个奴才,多嘴的很。”
我上得前去,站在舅舅椅后,素手为他揉着太阳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便做了,还怕人说得。”
舅舅听罢,闭目假寐,半晌之后方才开口,“你只同玉嫔见过几面,却是这般不喜于她?”
“倾儿只会在宫中待几时,她怎般如何,又与倾儿何干,也不过只瞧不惯她那般恃宠而骄的性子罢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