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是为曾反映,一瞬后才知他言为何以。
花无颜,吃醋了。
那日后,我府中才来几日的青倌皆备送出了府去,更甚者,就连我朝霞殿素来当值的,面目颇为清秀的内侍亦不见了。
我心知为何,却并未多言,反之心中窃喜。
而自那日我长发披散着与花无颜一同走出垂云殿时。
宛若好似一副如释重负一般,眼中含泪的望着我,走到近前拉着我的手,看了看花无颜,又看着我道“公主…公主,总算能嫁出去了……”
我原本以为宛若因何事如此,听她道出此言,我毅然决然道“你这辈子的银饷,都没了。”
一众内侍一旁偷笑,众人却都面含喜色。
想来我至未成婚之事,早不知何时开始,成了府中诸人心中一块心病了,如今见我如此……
自那日起,坊间传闻,我国有个骄奢淫逸,穷奢极欲的如意公主,她目无王法,横行无忌,但她平生却只惧一人,那便是她的准驸马,无颜公子是也……
那日我本欲进宫询问皇舅舅会试榜单之事,只是突遇和亲一说,全然忘记了会试一事。
被花无颜于垂云殿中“一吓”,才忆起此事,于是今儿一早便又入了宫。
临行之前,花无颜等在我朝霞殿外,我猛一瞧见唬了一跳,却只当眼花了。
“你怎么来了?”
他浅笑着,走上前来,当着我朝霞殿众内侍近卫的面前,用他温热的手掌覆在我的脸旁,“早去早回,乖一点。”
“呃…噢……”
府中众人似已将花无颜当作了我的准驸马对待,同时花无颜本人亦毫不谦逊,一副理应如此之态,只是令我这个当事人有时有些颇为尴尬之感……
入得宫中,在宫道上遇到了云熙与云湛。
自从嬉妃后事之后,我便再未曾见过云熙,我很怕看到他身周缭绕着的那种伤悲,儿时亲人接连而去,我亦较他此时更甚,是以我不愿在被那伤悲牵入其中。
我走至近前,云湛先看到了我,看着我的方向同云熙道我来了。
两月不见,云熙憔悴了不少,两眼已有些发青凹陷,身量好似亦清减不少,原本合身的皇子服,此时穿在身上瞧着有些略微空荡。
见我走近,我二人相视而笑,却也并未多言。
“你这是去见父皇?”云湛问道。
我点了点头,“嗯,你们呢。”
云湛看了看云熙,“我们这便出宫了,父皇这几日有些心情不佳,一大早便将几位官员数落一番,你去时掂量着些。”
我笑着点头应道“知道了。”
至终,云熙不曾发一言。
据闻皇舅舅将云熙调去了翰林院任职,实实在在的文职,却不知他现今做的如何,亦不知他是否已从嬉妃之事中走出,我不敢问,不能问……
我怕扯到他的同处,亦牵出我的痛。
进到御书房之中,皇舅舅依旧万年不变的在批着折子。
知我入内,只抬眼看了看,便又埋首于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