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早已应该学得像母亲一般,做一个凭借一己之便能受世人钦佩……
凭借一己之力便可独立于高处受世人仰望……
凭借一己之力执掌着自己与所爱之人的命运,而不是如浮萍一般随波逐流,如此时一般无能为力……
可是母亲,你能做到的那些事情,对于我来说,好难……
这一年的除夕,发生了许多令我始料不及之事,这一年的除夕亦是过的分外沉重和压抑。
璟轩十三年,新年初始,暴雪下了整整三日不曾停歇。
那日除夕宫宴,我得知嬉妃与云熙之事后,早早便称身子不爽而回了公主府,是以并未同往年一般留在宫中守夜。
我同皇舅舅告假回府之时,不曾回避直视着他的双眼,我不确定自己想从他眼中看到什么,只是觉得我的小舅舅不会是这般无情之人。
舅舅见我如此,并未着恼,只道我回府好生休息,而后执起杯盏饮酒,从而挡住了我的视线。
回府的路上,我不禁觉着是我自己想的太多罢了。
云熙,嬉妃于我来说许是颇为重要,在意的人,但对于他人而言……
后宫佳丽三千,许许多多的女子致死亦不曾见过皇舅舅一面,宫中皇子数位,少了一个云熙,又有何妨。
回府后初一的早晨,却当真病下了,头痛欲裂,全身乏力难以起身。
御医前来诊脉,只说受了些风寒而已,并无大碍。
而御医宫中回禀之后,皇舅舅送来许多补品珍药,着我好生养病,不要思虑其他。
我知舅舅他不愿我参与嬉妃之事,是以叮嘱我不要想得太多。
巫蛊之术事发后,云熙被禁足在了他的皇子府中,而我并未像那日刚得到消息时那般冲动的前去皇子府。
只着人打探一番,同云湛暗中再想他法。
这日暴雪依旧未歇,福生入得朝霞殿,殿摘了披风,一喜为其掸了掸身上余雪。
我坐在暖榻之上盖着薄毯,看着福生“如何?”
福生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略一思量便道,“皇上许是有心相护。”
“怎么讲?”舅舅有心相护嬉妃?
着一静为其拿了凳子,福生坐下道“人证物证俱全,此事不论是谁人所为,想来是欲至嬉妃于死地的。按说此事应早办较妥,但如今已过三日,而无论他人如何进言,皇上都不曾审理此案,亦不曾将此事交由他人掌管。嬉妃虽依旧被禁足宫中,但宫中外围的守卫已换成皇上身边的禁军侍卫,如此一来,旁人欲动手也难。”
“那云熙那边如何?”嬉妃无论如何得宠,亦只是宫中后妃而已,但云熙不同,于皇子而言,将来的可能性却是有很多种。
“二皇子同嬉妃一般,依旧被禁足皇子府中,守卫亦同样换做了皇上身边的禁军侍卫,想来应是无碍的。”
听闻至此,我才心中稍安,若此事有皇舅舅相护,或许还会有一丝转圜余地。
只是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