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已为当朝宰辅,舅舅当时却只是一个小皇子,而皇后当年执意嫁给了舅舅。舅舅登基之时,皇后与其娘家也是出了大力。但如今时过境迁,人心难不变,那个当日只为挚爱力排众议的娇娇女子如今已站在了属于女人权利的顶端。
人心永远都是贪得无厌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却还希望得到更好的。
京都的日子一切如常,只是似乎变得比以往更加安静,就连从前整日往我这公主府跑的云湛也因初入朝堂琐事繁多而变得忙碌不已。
我闲来无事,用过了午膳后打算去白先生那坐坐。他在公主府中南面有座独立的园子,园中被他打理的植被繁茂清幽雅致,平日里无事我总会去他那与他闲谈对弈,或者只是他看书,而我执杯自饮,两相无语也能待上大半日。
只是这日来此,打远处就听到了潺潺琴音,白先生早年断了左臂,从不碰琴,难道是福生?我走近一看,园子门前挤着好几个府中的小丫头在朝园子里面探头探脑的不知在看什么,时不时还嬉笑推搡。。
我看了看一旁的宛若,她也不明就里,我示意宛若别出声。我俩悄悄走近站在她们几个身后也学着她们几个朝里张望。
原来福生正在舞剑,腾挪跳跃间洒脱俊朗不凡。
我是知道福生功夫甚好,只是却从没见他在我面前真正使过,少见他出手。
今日他只着一身平日所穿的淡青色长衫,白玉冠束发,整个人让人瞧着干净爽利。
他手中执着长剑剑花翻绕,舞的嗡鸣而响,眉头微拧红唇紧闭的样子是平日里鲜少得见的。我从未曾忽略过福生过人的相貌,但他平日里也时时都是绷着脸不苟言笑,做起事来也是一板一眼的样子。
而白先生在一旁含笑目视,不时会加以指点一二。
再看不远处的树荫下还有一男子席地而坐,那人身着一袭月白长衫,长发披肩束于身后正就膝抚琴。
因是背着光又是侧坐,所以看不清那人面孔。
这才知晓,琴音原是出自此人之手福生却是唇红齿白面肤白皙的清俊秀美
我见这人瞧着眼生,似是从未见过。询问宛若,她亦不知。
小丫头们看得入了神,未曾发现我同宛若站在身后。
我见她们一个个探头探脑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我平日里从没对谁拿出过主子款儿,总觉着这些人打小便离了家进府中学着伺候主子也很是不易,所以向来我都不曾对谁发过火,更从未严词厉色过。
我拍了拍前一个丫头的肩问“好看么。”
那丫头还不知所谓的用力点了点头,“好看,太俊了。”
我看了看院子里的三人憋着笑继续问她,“哪个最好看?”
她想也不想就说“都好看,各有各的风姿。”
我又朝里边看了看,心想她还挺博爱的。
白先生虽年岁稍长,却是身姿剑挺,剑眉朗目,气宇轩昂,他又时常面上挂着笑,待人也和善,在府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