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纠缠,示意福生将人送了出去,而云湛也起身便走。
我急的连忙起身跑上前去拉着他的胳膊“云湛。”
他不理我也不动,任我这么拉着他。
因是刚沐浴完,又有屏风遮挡,所以我也只穿了一身素青常服,而头发还湿漉漉的贴在肩上,更是连鞋子也未穿,就这么披头散发赤着脚站在地上拉着他的胳膊,想说的似乎有很多,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又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云湛。”
他叹了口气,终是回过了头来看着我,见我披头散发鞋袜未穿,原本皱着的眉头拧的更紧。瞪了我一眼后一把将我抱起,送回了床上。我看着他一动不敢乱动,生怕他又生气。他又拿了干的棉布为我擦发,一下一下的用布轻揉我的头发将水擦干。至始至终我们一句话没有说。我虽时常与他斗嘴气闹他,但他若真生气起来,我还是有些发怵的,看着他绷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我就不知该如何是好,母亲也曾说过我,说就只是一只纸老虎,看着凶而已。
我知他心中不悦,更是不敢乱动,任由他做这些事。“云湛,我……”
他为我擦干头发,我刚想说话他便把我轻轻按躺在床上为我盖了被子后说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不要多想了,早点歇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未待我说话,他却已推门而出了,关门时我听他说道“我只是在气自己无用。”
我看着房门闭合,看着云湛离开,我想我是从未曾真正了解过他的。
云湛的生母静妃起初只是宫中舞姬,因着舞技出众且性子娇憨爽直,与宫中多数女子不同,所以得了舅舅的垂爱,而且皇舅舅很是偏宠于她,在短短几年间她便生了云湛,而后更是晋封为四妃之一。
虽是如此,儿时太子也常因着静妃的出身而嘲笑云湛。有什么趣事也从不愿带着他,只有我跟云熙会带着他玩,我也时常编排各种理由让皇舅舅同意我带云湛回公主府,母亲与小舅舅知我顽皮却也从无斥责,所以云湛与我的母亲昌平大公主也很是亲近,对他来说公主府也当是他的半个家了。
次日早早我们启程继续赶往豫州,这次未再入城镇休整,策马疾驰十日后,终于进了豫州管辖之地。
当地官员早已得知消息,出城迎接多时。
“臣豫州知府携豫州众官员参见四皇子,参见如意公主。”豫州知府是早年公主府出去的老人,我也只是见过一面,知他姓杜。临行前白先生特别与我提起过此人,说他志浩过大,恐难安于豫州。
豫州城中,母亲在时便建有公主府,如今多年未回,却似乎一切如故,只是上次来时有母亲陪伴,而今已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进了公主府我急急换了身衣裳,多日以来,今日终于痛快的沐浴一番,略作休整后不敢耽搁,便召见了豫州知府杜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