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境况下,也是最能看出一个人对自己的真实面目。
而一直在旁未语的素衣,却忽说了一句:“自大小姐嫁入皇子府后,安先生才时常来长相思小坐。”
云生听了素衣的话稍有一怔。
而兰烟接言道:“确实如此,安先生就是从公子成婚后,方才时不时的来长相思小坐一下,从前好像都很少来呢。”
云生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都却又不愿意去深想,有些事情还是不需要说的太明白的好。
“今后安先生来了,你们代我好生招待就是,万不能失了礼数。”。
素衣淡淡颔首:“大小姐放心。”
兰烟也在旁娇笑道:“我们都恨不得把安先生给供起来,哪里还会失了礼数,公子还不放心烟儿?”
云生睨着兰烟一笑道:“旁人我倒是放心的很,唯独不心你,莫不会将安先生给生吞了?”
兰烟一跺脚:“公子,您取笑烟儿。”
素以与兰烟带领乐师与舞姬,又一同彩排了一遍舞曲给云生看过。
其实在长相思开业不久之后,云生便将自己许多的现代理念教给了素衣与兰烟,所以即便云生不在,他二人也时常能够编排出异于长安城其余歌舞坊的独特舞曲,使得长相思一直处在不停被模仿,却无法被超越的位置上。
云生抬下看罢,不禁拍手笑赞:“乐为天籁之音,舞为惊鸿之势,想必若你二人舞曲堪称长安城第二,便没人可以称得上第一了。”
素衣与兰烟听了云生的赞叹,不禁相视一笑。
兰烟更是拍着手笑着道:“公子说的可是当真?”
“我何曾诓骗过你不成?”云生笑睨着她道。
“就算公子哪日诓烟儿,烟儿也甘之如饴。”兰烟说着如小鸟依人般将头靠在了云生肩上,另云生一阵鸡皮疙瘩。
云生与兰烟素衣这里说着话,大远处便听到一人高喊着向这边跑来:“白歆,白歆!!!”
不用看云生也知道来人是谁,在长安城中会如此高调的对云生称其姓名的,也只有舒赫一个人了、
舒赫次从上一次幻术失败,被兰烟留在了长相思做杂役,云生便也许久不见他了。
此时再见舒赫,看见他从远处跑来,依旧壮硕的身板,明朗的笑容,另云生忽然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还好,还好他留在了长相思,如若不然,白家大劫,想必他也难逃一死。
云生笑看着舒赫:“多日不见,怎么还是这样莽撞的性子。”
舒赫跑到近前,茶色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云生:“白歆,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云生问道。
舒赫想了想,又看了云生才问说:“白家……还好你没事。”
云生明白了舒赫想说什么,他虽思维简单,但听说了白家一事,却也明白那有多么惨烈、
他担心云生,却又不知该如何问候,斟酌着说了白家两个字,便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白家的事情,白老爷的事情,云生并不是不伤心。
只是她明白,即便整日伤春悲秋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