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却已感其尖锐。
时至此,余下贵女无话可说,只得感叹端木黎好运,奈何人心不足,端木蕊未中选,心下郁闷,当即不管不顾,语调蛮横,看向了悟禅师,娇声道,“蕊儿本以为大师佛道高深,敬重非常,今日一看不过如此,也是那等趋炎附势的小人。”
语不出不惊人,端木蕊一席话令满堂人错愕,众人皆知,了悟禅师是何高人,岂会是黄毛丫头所言低下之人?真是不知所谓。
“三妹慎言,师父为人众所周知,岂容你诬蔑。”端木黎承了悟禅师人情,且已为师,属自己人,本当维护。
“端木黎,你敢管我?对你和善几日,便蹬鼻子上脸,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傻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端木蕊本只想发泄一番,顺带贬低端木黎,未曾料想端木黎竟反驳她,顿时怒火中烧,气焰上涨。
“放肆!”端木黎蹙眉,厉声喝道。“三妹身为庶女,长姐为尊,怎敢以下犯上!”
“大姐姐,莫气莫气,你身子刚好,气大伤身,三妹妹,你也莫要说了,了悟禅师人品天下皆知,冲撞了佛祖那就是罪过。”端木雅发觉端木黎当真不似从前,一面心底暗恨,一面却不着痕迹上前挽住二人劝慰。
端木黎冷眼望去,抽出手臂站回了悟禅师身侧,端木雅如此劝解,无非是贬低端木蕊抬高自己,彰显她温柔娴淑。
端木黎抽回举动令端木雅浅笑僵住,往日她并未明显欺辱端木黎,照理端木黎更该亲近自己才是,为何……莫非真是佛祖点化,能视人心?
此时,了悟禅师面色微沉,“端木小姐既认为老衲沽名钓誉,那便速速离去,今日佛祖圣诞,诸位香客留宿一日,明日早些离去罢。”
言罢,微微叹息便转身离去,端木黎亦是满面不悦,跟随而去,察觉了悟禅师生气离去,端木蕊瑟缩一下,恍然发觉自己言辞不当,满面悔意,垂首不言轻泣,希望挽回刚才冒失。
端木蕊为人算计不深,且对人心揣摩不当,在场之人非富即贵,端木蕊此番作为不需三日只怕会传的风风雨雨。
诸人散去后,端木雅讥讽看向悔不当初的端木蕊,转身挽住雪无双离去,此次入寺未毁端木黎,阴差阳错助其一飞冲天,又拜了悟禅师为师,回府后,父亲便会注重这位嫡出大姐了。
端木蕊见大殿除却打扫沙弥不剩一人,急急跟了过去,在院中拦住端木雅,蛮横道,“端木雅,幸灾乐祸早了点,今日端木黎地位一跃而上,她身为嫡女,你再不甘,她仍高你一筹,至于你刚才算计我,回府后走着瞧。”
追赶时端木蕊已然察觉自己成就了端木雅,不日她嚣张跋扈,不敬嫡姐的声明定扬满都城,端木雅好言劝解,温柔和善的形象深入人心。
端木雅挽着雪无双本不打算理会,奈何端木蕊非和她过不去,既是如此,她岂有不理之意,然她未开口,雪无双已然先开口言道。
雪无双讥笑看着端木蕊,示意随身丫鬟奉上自己惯用的绸巾,拭净额上香汗,抿唇笑道,“蕊儿说这话让姨娘难过,雅儿对蕊儿犹如亲姊妹,今日之事起因并非雅儿,蕊儿还是想好回府如何交代。”
依老爷的性子,端木蕊侮辱了悟禅师,对神佛笃信的老爷必定大怒,待那时端木蕊必遭逢皮肉之苦,连坐萧月岚更是妙。
“爹爹宠爱我娘,定不会严惩我,雪姨娘,听闻爹爹一月未踏入倾雪阁,果然是姨娘人老珠黄,遭逢冷落了。”端木蕊嘲讽道,雪无双与端木雅母女乃一丘之貉,搬弄是非堪称第一。
三人站在院落中争锋相对,端木黎此时已从了悟禅师房中走出,手持一本医术纲要,这是近期她需诵读领悟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