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在冉流苏看来阴沉可怕,她抱着冉云珠腿的手紧了紧,再次躲了躲。
“流苏,皇兄是洪水猛兽吗?”
每次冉流苏见着他都是这个样子,跟见着了鬼似的。
冉流苏不说话,只紧紧的靠着冉云珠,冉云珠看出了她的害怕,握着她的小手,正要开口说话,冉云磊突然笑了声:“看来流苏很不待见皇兄,那皇兄就不自讨没趣了,皇姐,云磊先走了。”
冉云磊阴阳怪气的笑着离开了水榭亭,冉云珠看这冉云磊走远,蹲下来握着冉流苏的肩膀,见冉流苏肉嘟嘟的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柔声问道:“流苏,你很怕他?他欺负你了吗?”
冉流苏点头。
冉云珠了然,若不是受了欺负,一个孩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害怕别人。
“告诉皇姐,他怎么欺负的你?”
冉流苏两只小手搓了搓,垂着小脑袋:“皇兄说我是贱女人生的,说我是孽种,还把我的风筝撕碎了,还……还打我。”
“你怎么不告诉太后?”
果然跟她以前是一样的。
“皇兄说我要是告诉别人,下次还会打我,我怕……”
冉云珠的心一痛,她并不是同情冉流苏,而是单单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只是她比冉流苏要幸运了那么一点点,她至少有母妃的疼爱,今生还有玉无颜的守护,她应该知足了。”
皇上病重期间,朝堂之上的奏折都是由米公公呈到南华殿批阅。
天和皇帝看了那些奏折,脸色越来越差, 动作也越来越粗鲁,最后干脆一把将奏折扫落在地,米公公吓得一下子跪了下来。
“皇上息怒!”米公公连皇上为什么怒都不知道。
天和皇帝气得指着地上的折子怒火腾腾的吼道:“朕还没死,这些人就那么心急的让朕册立太子,真是岂有此理。”
米公公不敢插手国事,只战战兢兢的道:“皇上,龙体为重。”
“米公公,国师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他等不了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自认为可以把国师掌握在手心里,谁知他只是高估了自己而已。
米公公最怕的就是皇上问他这件事,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皇上赎罪,奴才……奴才派出去的人连国师的踪迹都没发现……”
“废物……朕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天和皇帝动怒,胸口突然一阵窒息,他捂着胸口粗喘着,米公公见状赶紧上去扶着他。
“皇上息怒,奴才一定派人抓住国师。”
然后赶紧朝殿外喊道:“传宫医!”
冉云珠听说了南华殿的事之后,很淡定的坐在大树下喝了一口热茶。
她早就知道米公公不会那么笨,伴君左右的人要是笨早就尸骨无存了,时至今日应该知道站在谁那边。
哼,父皇还想杀了玉无颜,有那么容易吗?
冉云珠仰头闭上双眸轻轻一叹,她想她该去南华殿问候问候父皇了。
南华殿很冷,冷得刺骨,冉云珠缓缓走近,拉紧了火红的披风,不让冷气钻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