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理看着安静坐在沙发一边发呆的温浅奈,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愫。灯红酒绿最容易产生某些暧昧不明的感情。他刚想过去陪她说话,谁知道温浅奈就跑到季箩洛施旁边一起喝起酒来。傅理只好放弃,同身边的江历昂,江历商喝酒。
说实话,江历昂和江历商实在长得太相似,连傅理都难以分辨,傅理跟他们两虽算不上是发小,但也算关系匪浅。
傅理的爷爷傅建国是军队退伍的军人,早些年也算是叱咤一方的人物,年纪大了之后渐渐放权给儿孙,傅理的父辈每天日理万机,他的母亲也是典型的女强人,从事商业却丝毫不让须眉,事业经营的有声有色。
也因为父母工作繁琐,傅理从小就放在爷爷家寄养,傅建国与妻子老年之后也乐意一享天伦之乐,只是他们时常看着年幼的傅理叹气,带着悲悯的眼神,嘴里还说着,“可怜了这孩子啊。”
傅建国和江家兄弟的爷爷江淮南是相交多年的棋友,平时经常凑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傅理也很喜欢这位慈祥又有点小幽默的长辈,不像自家爷爷总是板着脸,很严肃的样子。
傅理十二岁那年春节前不久,阳光明媚的某一天下午,江爷爷笑眯眯得领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来到傅家大院,满是皱纹的脸上胡子一翘一翘的,粗犷的声音传遍院子,“老傅,我带我的孙子来看你了。”
傅建国拉着傅理的小手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江淮南炫耀骄傲的表情,江淮南老伴去世得早,儿子儿媳也常年不在身边,只是在固定的时间回来看看老人。
傅建国和江淮南闲聊的时候,总会夸自家孙子傅理,人长得秀气又很聪明,年年都能抱着三好奖状回家。江淮南每次都会红着眼眶反驳,“我家孙子也有三好奖状,还是两个呢!”傅建国对此总是嗤之以鼻,说,“拿来让我看看啊。”只一句话便让江淮南无话可说。
现在的江淮南有了两个孙子的助阵,自然是底气十足,趾高气昂的看着傅建国,斗气的样子像极了抢不到糖吃的孩子,正如俗语说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子。
正在他们说话的空隙,两个小人儿已经挣脱开江淮南的手走到一直沉默的傅理身旁,他们大概之前利用一样的容貌骗过不少人,所以在那天下午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便像之前一样想耍傅理。哪知傅理是IQ过人的天才儿童,竟被傅理一眼识破把戏,还被嘲笑着说,“无聊。“
那时候江历昂和江历商年纪尚小,年轻气盛,怎么能受到同龄人的嘲讽还保持冷静,他们就像两头被激怒的小狮子,整天缠着江淮南去傅家,然后不断地想出新招式企图整傅理,傅理当时并没有几个同龄伙伴,多了两人对他“仇视”的朋友,他当然也乐于见招拆招。
傅建国依然在闲聊的时候炫耀着自家孙子,只不过这次炫耀的是小江兄弟两总也赢不了傅理,江淮南的脸色不停的换,跟吃了苍蝇似的,说不出话来。于是回家的时候他总是苦口婆心的教育小江兄弟,“你们爷爷我这辈子下棋总也赢不了老傅,你们一定得给我争气,把小傅理比下去啊,我还就不信了,怎么我老江家的子孙就比不上别人呢。”小江兄弟两听了江淮南一番话,便把超过傅理规划为人生目标,只不过至今未实现……
过了几天,春节渐渐到了,每家每户都张灯结彩,贴着大红色的福字和对联,傅理看看自家大院清冷的样子,仰着头问傅建国,“爷爷爷爷,我们什么时候贴红字呢?”傅建国面露难色,看了看不远处的老伴儿。傅理的奶奶看着孙子渴望的神情,不言不语。
倒是江淮南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爽朗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老傅,今年我儿子儿媳都回来了,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吧。”话刚说完,傅理就迈开他的小短腿冲着江淮南跑去,傅建国和老伴儿相视一笑,只能跟了上去。
傅理鲜少看见父母,尤其是母亲更是对他不闻不问。当他看到小江兄弟两一家和睦,父慈母柔子孝时,说不出那是什么感受。他只是很喜欢江妈妈亲手烧的家常菜,他只是很喜欢江爸爸绘声绘色的说着遇见的趣事,他只是很喜欢他们一家人相处时脸上幸福的感觉。
自此以后,傅理便殷勤的跑去江家做客,得了厚厚一个大红包不说,还认了江妈妈做干妈。江妈妈总是会做很多好吃的,然后一一挑到傅理面前的盘子里,江历昂总是撅着嘴说江妈妈偏心,江历商笑笑不语。傅理觉得那才是一家人的感觉,温馨自然。
傅理的妈妈从不关心他爱吃什么,从没给他买过新衣服,从不记得他的生日.。。有时候傅理怀疑他是路边捡回来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傅理面对这个怀胎十月把自己生下来的女人,怎么都恨不起来。
正陷在回忆中,傅理突然发现江历昂眼神不时飘向洛施,傅理心想着多年不见,这个木头疙瘩也有开窍的一天啊。想当初他们三个一起玩的时候,江历商总是会带着他们两去调戏院子里的小姑娘,江历昂每次见到小女孩就会尴尬沉默,至于傅理嘛,只有小女孩上前来调戏他的份儿啊。
没过多长时间,江妈妈就带着江家兄弟回去了,说是寒